他时那种肆无忌惮,那种胸有成竹和那种神采飞扬的笑容。 “阿不思,我不知道是否还有那个荣幸能再邀请你跳一支舞。”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用性感的嗓音再次说道,同事伸出的右手再次前伸。 邓布利多呆呆的看着他,呆呆的看着—— 光从邓布利多的眼底升起,一种酥麻的感觉渐渐攀上沉寂了五十年的内心。 眼泪开始在邓布利多的眼眶里面默默打转,然后——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今晚的气氛和酒精的影响下失了智,或者疯了,才会做出这样大胆和不合时宜的举动: 一只苍老的手搭上了提耶拉伸出来的右手。 时隔百年,英雄迟暮的邓布利多再次牵上了“格林德沃”的手。 寒冷的圣诞夜瞬间染上了盛夏的气味。 提耶拉,或者说“格林德沃”脸上的笑意愈发放肆和张扬,稍稍一用力,把坐在凳子上,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邓布利多牵了起来,拉着他走到舞台中央。 “格林德沃”拉着邓布利多的手,左右摇晃了起来。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乐队已经收摊,周围没有音乐,只有还在卿卿我我的霍格沃兹学生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和他们之间咬耳朵传出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提耶拉和邓布利多—— 或者说“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舞蹈也不需要音乐。 那些异样的目光和流言蜚语邓布利多早就经历过无数遍,他不在乎。 这些只是他过往经历的磨刀石,是他天下第一白魔王冠冕上的阴影。 这无损他的伟大。 他唯一在乎的是—— “格林德沃”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的耀眼,哪怕现实里面,新的“格林德沃”已经开始成长,而自己却垂垂老矣,风烛残年。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就这么在舞台中央跳着舞,这是属于史上最伟大的黑魔王和史上最伟大的白魔王的舞台。 邓布利多放下了成见,放下了心防,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现在的他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那个戈德里克山谷的十六岁少年—— 邓布利多太累了,几十年来积攒的责任和使命几乎压垮了他。 他太需要休息了,他太需要一个避风港—— 邓布利多想,自己或许既没有疯,也没有失去理智。 只要那个如同金色大鸟一般耀眼的少年愿意伸出手,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情况,邓布利多都愿意握住那只手—— 他又怎么能拒绝呢? 他永远无法拒绝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宁愿相信,此时此刻,握着他的手,与他光明正大跳舞的人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拉着提耶拉跳了很久,跳到了所有的人都离开,跳到孤独,凌乱又荒凉的礼堂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们就像一座荒凉的孤岛,一块从墙上剥离下来的墙皮,向着未知的深渊漂去。 快到破晓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停了下来,他脸上每一道苍老的皱纹里面都藏着刻骨的悲伤。 舞毕。 “格林德沃”松开了邓布利多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像个绅士一般微微的欠了欠身。 “格林德沃”身上的光如同烟雾一般飘散,一点点脱落。 骄傲如同骄阳一般的格林德沃幻缓缓消失,站在原地的是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提耶拉。 “圣诞快乐,校长先生。”提耶拉微微的鞠了一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