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病了。”吃过晚饭,周凤美坐在沙发里像皇太后一般,见到海恋恋将切好的番石榴端出厨房,忍不住叨念道:“干么把那芯挖掉咧?那是整个番石榴最甜的部分。” “啊?”海恋恋有点傻眼了。 不会吧?要吃籽?!他们家都是这样挖干净才吃的啊,难道姜槐恩他们家不一样吗?她从没听他提起过,即使之前他们经常吃番石榴,都是这样的吃法。 “真是的,台北的女孩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珍惜食物。”嘴上念着,周凤美的手可没停,大大方方地拿起番石榴片就啃。 “拜托,妈,现在没有人吃芯了好吗?”姜槐恩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海恋恋身边拍了拍她的肩,默默地安抚她。“你在市场有看到人家是切好含芯在卖的吗?没有吧,现在大家都这样吃了,比较健康。” 那种东西吃多了可是会便秘的,吃番石榴芯是老观念,现在已经不太适用了。 “你厚,台北住久了,变得都不像我儿子了。”人一老就没有安全感,尤其分开久了,亲子之间好似不若以往那般亲密,周凤美最近老是有种即将失去儿子的错觉,所以她才会离开久住的家乡,到台北来找姜槐恩。 身边除了有些存款、那栋老房子和姜槐恩这个儿子之外,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务必得将他看紧才是。 她就是看这个在儿子身边晃来晃去的女人不顺眼,那一定是恶魔派来抢走她儿子的坏女人!她会给儿子找个好媳妇,一个她管得住、看得顺眼的媳妇,这样儿子才会永远是她的。 偏偏这儿子老是站在那女人那边,看得她心里就是非常不舒服,也因此更加鸡蛋里挑骨头,一丁点看不顺眼,便叨念个不停。 “妈,我是你的儿子,这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你实在想太多了。”他在周凤美身边坐下,拉着海恋恋坐在他旁边。 当然他也怨过母亲给了他一个私生子的身分,但转念想想,母亲要一个人将他拉拔长大,更是有苦往肚里吞。 以往的民风较现今更为保守,她一个软弱的女子承受的苦够多了,他实在无权再加深母亲的苦,只能尽量顺遂她的心意。 “最好是啦!”冷眼看了海恋恋一眼,周凤美的嘴角垮了下来。“我刚跟你说的可以吗?我等等要去看心茹,你陪我去一趟。” 王心茹这女孩她看了就顺眼些,不论她说什么,王心茹都说好,是个乖巧的女孩。所谓人不亲上亲,她和王心茹的妈妈很熟,因这层关系她更是喜欢王心茹。 如果可以将儿子和王心茹凑成对,那不知该有多好?所以她便找机会让儿子和王心茹接触,最好是两个小辈“通电”了,她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这笨儿子最好别看上他身边那个娇娇女,不然她一定坚决反对! 姜槐恩思忖了下。“我手上还有件案子要赶。她病得严重吗?还是我让恋恋陪你去?” 周凤美一听差点没由沙发上跳起来。 要她和那个娇娇女一同出门?!不如让她早点躺进棺材里来得快些。 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可以藉由这个机会让海恋恋知难而退也说不定主意一定,她便老大不情愿地点头答允了。 吃完饭后水果,海恋恋将盘子收进厨房顺便冲洗干净,姜槐恩适时走进厨房,见她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郁,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啊。”她摇头否认。“我只是”她顿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 “嗯?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在心里。”两人直来直往惯了,她这样欲言又止,教他难以适应。 “我我觉得你妈好像不太喜欢我。”是她太敏感吗?她总觉得周凤美总在有意无意间排斥她。 冲泡咖啡的动作停住了,姜槐恩惊讶地凝着她。“怎么会?我妈的个性是每个人都好,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海恋恋没有回应,但周凤美对她的排斥感很重,至少她是这么感觉的。 “恋恋?”他有点担心,不禁再次叫唤她。 “没事。”将流理台擦干,她挤出勉强的微笑。“我陪你妈去看看心茹,送她回来之后我就不上来了,你别熬夜,做完案子早点睡,好吗?” 姜槐恩蹙起眉心凝着她,不相信她有她自己形容的那般乐观。 “喂!不回答喔?”海恋恋噘起嘴,佯装生气。“先说好,你要是熬夜,把身体弄坏了,我可不照顾你,你自己想清楚。” “好啦!”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不高兴的表情,便急忙应允了。 “嗯,乖乖喔,我陪你妈去看心茹了,掰!”她像在哄小狗似的哄着他,转身离开厨房。 姜槐恩在厨房里站了好久,脑子里盘旋着她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