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福特曼候爵的时候他依然是如此。 “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威廉的语气与候爵的愤怒针锋相对“您害怕她会谋夺您的家产?怕她会玷污福特曼家的徽章?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她的监护人。如果她出了问题,我一样会被羞辱。虽然我现在不过是个伯爵,但是难道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一提么?” “我绝对尊重你,就像我尊重每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但是尊重是一回事,我儿子结婚又是另一回事。这就像我不会因为喜欢一匹马就一定要在赛马场上买它赢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威廉突然又冷笑起来“看起来候爵大人不同意的理由只是觉得这桩婚事不能给福特曼家带来任何好处喽。”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是的!”候爵毫不避讳的大声回答“我的儿子要娶一位实实在在的贵族小姐,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公主。” “这么说,让候爵阁下失望的并不是您儿子的未婚妻,而是我啊!”威廉脸上的冷笑中带上了十足的嘲弄,他早已经从候爵的话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威廉原本认定,福特曼候爵的计划将逼迫候爵默认那位“公主”与维纶的婚事,可从刚才的谈话里他才知道,候爵对此事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候爵才不会在乎那位公主到底是真是假,他唯一在乎的只是利益。一开始,在威廉才和福特曼一起来到诺斯省的时候,他以为这位“公主”的监护人一定会给公主一大笔嫁妆作为结婚的交换。可是威廉到这里三天,却连提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所以福特曼候爵失去了耐心。他迫不及待的将威廉叫到小房间里,就是为了让他明白,如果威廉不打算在那位“公主”身上花一笔钱的话,就别想让她进福特曼家的门。 威廉明白,政治上的承诺对福特曼候爵是根本无用的。从他刚进候爵府邸的时候,老候爵就把话说的很清楚:福特曼家族从三百年前开始就住在诺斯省,到现在为止没有离开过诺斯省一步,而且将来也不打算离开诺斯省。 当时威廉并没有能理解候爵这番话的意思,到此刻他才明白,候爵当时说它们的意思就是,无论威廉在皇帝那里有多么得宠,对福特曼家族来说都无关紧要。 虽然威廉将候爵的心思完全理解错了,可是他的脸上却依然可以挂着嘲弄似的冷笑。因为福特曼候爵也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威廉对这门婚事也根本不在乎。 威廉所需要的,只不过是维纶#8226;福特曼那个福特曼家长子的身份而已。这几天,他已经成功的利用这块敲门砖敲开了原本对斯雷乌紧闭着的诺斯省的大门。什么福特曼家族,什么公主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金库的大门已经在他面前敞开,只要维纶仍然承认斯雷乌是他的朋友,这个金库的门就永远不会关上。威廉才不关心那位冒牌公主到底能不能当上福特曼夫人。 “年轻人,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候爵阴沉着脸“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候爵大人,我的领地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威廉轻松的说“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战争,我不会有幸认识维纶。您应该比其他人更了解我的境况。”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老候爵的语调冷的简直可以把整个房间都冻僵。 “您不是一位冒险家么?为什么不肯在这件事情上下赌注呢?”威廉看起来很无奈的说。他并没有完全与候爵翻脸的打算。日后斯雷乌还要在诺斯继续混下去,所以即使得不到候爵的支持,也不能与他作对。 “从你的态度里我就知道,这一场是输定了的。”候爵头也不回的向小书房外走去“你告诉维纶,让他尽管去找那些亲戚来撑腰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比较怕你们,还是比较怕我。” 候爵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一脸尴尬的步兵队长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似乎正在偷听两人的谈话。他皱起眉头,瞥了步兵队长一眼,然后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候爵在书房里与威廉的谈话虽然很不友好,可是两人却都没有大声的喊出来。所以一直在外面偷听的维纶只听到了透过木门传出来的嗡嗡声,两人的谈话内容他一点也没弄清楚。等候爵在走廊的拐角处消失,他急匆匆的跑到威廉旁边,焦急的问:“怎么样?他说什么?” “他很恼火,而且说绝对不会同意你和公主殿下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