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他叹息,回身搂近她。“吃过饭没?” “想你,吃不下。”她撒娇,索讨怜惜。 “你少来。”由早上到现在,分开没超过五小时,能想到哪里去?他拉起她的手,好笑地盯住掌心上的字。“上课就上课,你写这什么东西?” “iloveyou啊,你看不懂英文哦?”“下个礼拜的随堂考,你要是敢考差,我修理得看你还懂不懂英文!” “好嘛!”她不情愿地噘嘴。 他就这点不可爱,凡事纵容她,但是一扯到课业,就严格得一点水都不放,人家含情脉脉,在课堂上无声示爱耶,多么浪漫,他居然刁难她,要不是幸好她有下工夫,岂不当场糗毙了?刚才上完课,小卉还说她和裴季耘冤仇好像愈结愈深了,人家摆明要整死她。 裴季耘轻笑,倾身想吻她,以消佳人嗔怨,谁知,她伸手挡住,挑眉皮皮地问:“这里是学校,你想对你的学生做什么?裴、大、教。” 他拉开她的手,将字迹犹存的掌心转向她。“先看看这个学生对我做了什么吧,安、同、学!”而后,深深吻住。 抛却玩心,融化在他温醉的拥吻之中,她伸出手,专心领受他的吻与柔情。她想,她一辈子都无法对这男人免疫了,她喜欢他温暖的唇,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喜欢他安定沈稳的气质,只要被他抱著,她就什么都不怕 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大作,他及时打住,伸手要接,她不依地企图扰乱他的意念,他好笑地警告。“雅,别闹。” 调整了下呼吸,接起电话。“喂?”突地,他神色一整。“爸!你怎么谁告诉你的?我没有心虚或怕谁知道,我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那我礼拜天回家吃饭不一定,我会先问她意愿。” 结束通话,见他神情凝肃,不发一语,她也不急著打搅。 好一会儿,他向她伸出手,她温顺地偎靠而来。裴季耘将她抱坐在腿上,知道她习惯将头枕在他肩上的倚偎方贰,柔抚长发。 “雅,你想见我父母吗?” 安絮雅吓到,坐直身。“你怎么” “不勉强,如果你还没” “不是,只是觉得很突然。”他不是还没打算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吗? “我爸知道了。”沈吟了半晌,他缓慢地说:“我母亲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很疼我,对我的期望很高,早早就计划要栽培我接掌他的事业,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常生病,为了找个人照顾我,让我在健全的爱与关怀下成长,三岁那年,他接回了一直无怨无悔跟著他的纪姨,还有五岁的私生子,给了他们一个名分,所以我多了个妈妈和哥哥。 “纪姨对我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喊她妈妈,也许是爸爸不当的态度,纪姨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其实我也不太懂,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爸爸对我和大哥的态度会有这么明显的差异,落差大得伤人,不想那个家再因我而起争端,我才会决定自己搬出来住,也许这样,大哥可以有更宽广的呼吸空间,只是没想到,大哥也倔,说不接受我的施舍,也随后搬离家中。其实,哪有谁施舍谁?父亲也是他的,公平的对待,是他有权要求的,我并没有刻意要让他觉得,我走了,爸的注意力才会落在他身上,不过,显然我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私生子怨妒天之骄子的出色弟弟? 她点头表示了解。“那你爸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大哥说的。” “他故意陷害你?”居心叵测的坏蛋! “没什么陷不陷害,他们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只是顾虑你还在求学阶段,时机不对,并不是你见不得人。” 是这样吗?她还以为 “你以为我想把你藏起来?”解读她脸上的意外,他摇头,严肃地澄清。“我不是不敢承认,从为你动心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准备去面对任何未可知的阻力,家庭不是问题,别人的眼光更不是问题,我也不许你自我质疑,要信任我的眼光,知道吗?” “嗯。”他总是无时无刻,都能带给她最深沈的震撼与感动。 “那,这个礼拜天,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好。”有他这番话,龙潭虎穴她都敢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