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玩吗?他也不晓得,只是觉得好奇怪,同学都很懂得将他“擅加利用”可是季耘不会这样做,还会帮他拒绝那些他根本不想答应的事,担心他太好说话,早晚会吃亏 季耘人缘一向极好,同学都喜欢亲近他,可是长久以来,季耘只将心事告诉他,也只对他好。 明明他比他小,可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季耘在保护他。 而现在,他依然是全校最年轻的大学教授。 他还知道,季耘年年蝉联学生票选最受欢迎的教授第一名。 这样居然还敢喊老? “心境吧!那种年少轻狂,和女孩子手牵著手走在街上,笑闹著共喝一杯饮料的年岁,已经离我好遥远了。” 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过这种年岁吧? 范行书将话藏在肚里咕哝。 季耘一向都沈稳理智得很,有时候常常会怀疑年纪比较大的其实是他。 “季耘,女孩子要怎么追?” 察觉到他被这个问题严重困扰,裴季耘正色问:“这是你这通电话的目的吗?你有对象了?” “呃,也不算啦” 裴季耘眉心蹙起。“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说给我听。” “一、一定要说全部吗?” “全、部!”他口气坚定。这夸张的家伙,老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有时真被他搞到心脏无力,不多留神点,真怕他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昨天,我生日,你知道的嘛,然后啊,行威他们就找我去喝酒” 雨声,伴随著手机内规规矩矩的招供声,慢慢流逝。 “再然后啊,我就吻她嘛啊、啊再再然后一定要说吗?”声音开始呈现困窘。 裴季耘叹气。这老实过了头的人,真的是他多年挚交吗?他修养怎会这么好?居然到现在还没被气死! “准你参照小说模式,隔行换页跳到天亮了那一段。” “就、你知道的,反正就是那样嘛!然后她帮我做早餐,整理客厅” 耳边听著范行书形容那名女子对他多好,他陷入凝思,冷不防的,一句话害他差点没拿稳手机“我想娶她耶!” “范行书!马上打消你的念头!” “为什么?” 还为什么!他连这女人的目的都还没摸清,哪敢让范行书娶一个只睡过一晚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被这个活到三十岁,依然“天真无邪”的男人给忤逆死! 心思转了个弯,他改用另一个方式说:“行书,你先不要急著向她提嫁娶的问题,想想看,你们才认识一晚,贸然求婚,会把人吓跑的。”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裴季耘吐了口气,准备好用一场雨的时间,好好给他洗一下脑 唉,他本来可以很年少轻狂的岁月,就是被这些人给糟蹋掉的,身边全是这种让人放不下心的人类,操心完这个,又要烦恼那个,他哪轻狂得起来? 一路冒雨回到两人共同租赁的小套房,安絮雅脱去湿淋淋的外套,到浴室放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正要进去,庄哲毅缠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一起洗?” 她微微羞红了脸,手肘顶他胸膛一记。“你别闹了!” “谁闹了?我是”一条毛巾抛来,堵了他的话。 “赶紧把头发擦乾啦!” 看了眼塞来的毛巾,目光由空荡荡的胸怀,移向当着他的面关上的浴室门,碰了一鼻子灰的庄哲毅耸耸肩,听话的换下湿衣服,擦乾头发。 过了会儿,安絮雅洗完澡,走出浴室,一面擦拭湿发,顺口问他。“晚上要吃什么?” 沐浴饼后的她,肌肤泛著粉嫩色泽,娇柔曼妙的身姿格外诱人,庄哲毅情不自禁地再一次上前搂抱,轻嗅她泛著幽香的娇躯。“吃你,可以吗?” “不、可、以!”她笑着拍开他的手。 庄哲毅下死心,手臂二度环上纤腰,细细啄吻香嫩颈肤。“可是我想。” 软玉温香在抱,又是深爱的女友,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生理冲动,很难克制得住。 安絮雅轻颤了下,意识到他的认真,并非说笑。 “阿毅,嗡帳─”未出口的话,遭突来的一记热吻吞没。 他吻得急切而狂炙,她短瞬间一阵晕眩,而后,温驯地启唇承受他来势汹汹的热情。 他双手渴切地在娇柔香馥的身躯上游移,年轻光滑的肌肤,那是极销魂的触感。她腰身细致,酥胸柔挺,农纤合度的勾衬出令男人心动的美好曲线,肤色白中透红,一头黑缎般细柔的长发,美得令人迷醉,他心里其实很清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