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结果下一刻耳朵就被揪起来旋转半圈,疼得我立刻跳起抱住她的胳膊大叫:“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期间嘴里的鸭骨头悉数喷到她的身上。 师姐迅速收手,厌恶地掸掉衣服上的碎骨头,看着我:“记得什么?” 我揉着耳朵,委委屈屈:“不可冲动行事,不可轻信于人,不可调皮惹事,”说完看她一眼,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还没惹事嘛。” “听师妹这语气,可是还觉得遗憾?” 我捂住耳朵摇头:“不遗憾,不遗憾。” 师姐冷冷看我一会儿,忽地抬起手,我以为又要被敲脑袋,吓得护住额头,结果见她慢悠悠夹起了一块酱鸭脖,嗓音淡淡道:“苏煜的婚期,定在十月初七。” 鸭脖转了向,轻轻搁在我的碗里。 我盯着碗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立刻瞪圆了眼:“你是说,小表妹和苏煜要成亲了?” 师姐道:“这桩亲事多年前便定下,有什么奇怪?” 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些时日住在苏家,不是琢磨苏剑知中了什么毒,就是琢磨江胡和索尔有什么爱恨情仇,竟然忘记抽出空去了解一下这个三角恋故事,真是失策。 其实一早便应该向江胡求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然他很可能不会告诉我。想到早前对这件事的猜测,也许这则江湖八卦本就是苏迭授意江胡编出来栽赃给他大哥的,当然也可能是苏煜编出来诋毁他弟的,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以上可能都不成立,八卦并非八卦,而是真的。 我摩挲着下巴,想到小表妹身上那枚玉佩。 十月初七,算算日子,恰好是三个月后的今天。 我拿过酒壶倒酒:“你说阿莹姑娘的生母曾是正妃,那现在便不是了么?” 师姐沉默片刻,低声道:“准确地说,是生前曾为正妃。” 我手下一顿:“原来是过世了啊……” 心下忽觉小表妹有些可怜,因自古以来皇室贵族便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但凡有这两样东西存在的地方,便注定没有情深义重这回事,兄弟倾轧父子相争,哪怕没有演变到那般地步,可贵族门庭里的亲情向来也是漠然,尤其是女孩儿,未出嫁前只能靠生母,出嫁以后只能靠丈夫,小表妹一没有了母亲,二还要嫁给苏煜那个人面兽心的。 我猛干完一杯酒,重重叹气:“人生啊……” 师姐敲敲桌子:“别废话,快吃。” 吃完饭,我让老板给多打包一份鸭脖,因发现这玩意儿极适合作为聊天看戏时的零嘴儿,比松子要美味得多,唯一的不方便是只能用手抓,这样就搞得两手油乎乎,有碍观瞻。于是问老板:“你们不能只将肉剔下来么?这样不用吐骨头吃的时候也方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