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城反应一下,“是吧。” “什么叫‘是吧’?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我对过生日没什么概念,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会收到家人朋友的祝福吗?” “有吧……爸妈会给我打个电话。”纪冠城说,“我一直都独自在外地上学,很少能和他们在一起,同学的话,男生之间好像也不会太在意这些细节。” 栾彰问:“那今年你想怎么过生日?” “煮面吃?”这个问题真的难倒纪冠城了。 “那天是工作日,头一个礼拜我要出差不在家,不过当天我能回来。”栾彰翻看日历,“我会回来陪你过生日的,你想在家里吃饭还是在外面?” “不用那么麻烦吧?在家里就好?” “行。” 栾彰能看出来,虽然纪冠城嘴巴上对生日没有期待,但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这是人的共通性,期待的也并不是生日,而是对于未来某天约定的兑换。 这是一个激励目标,随着时间的临近,大脑就会开始调动各个区域去不断地加深这个期待的兴奋感。 就像对于假期的憧憬,马上就要见到某个人,或者即将去到喜欢的城市。 人是不受控的。有了这个目标,时间会过得很慢,但每一天都显得有动力。 出差这件事不是栾彰编的,他是真的要出门。顺便在出差的这段时间处理一下和张云鸣之间的关系。发消息和张云鸣亲亲我我了几句,他现在还需要张云鸣,并不会马上踹掉。 他通过算法进行图像比对,在交友网站中数千万用户里找到了全部和纪冠城有相似点的用户,然后再通过精细化筛选将范围缩小。自己与他们逐一建立对话之后,选中了最符合他“口味”的张云鸣。 摆弄张云鸣这样一个会在网上交友的gay不费吹灰之力,他两三下就被栾彰迷得死去活来,以为“灰姑娘”的剧情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栾彰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与此同时栾彰同步推进的就是在生活中不断给纪冠城洗脑,让纪冠城误会自己对他有别样情愫,然后抛出张云鸣这个存在之后一点一点地冷落纪冠城。 比如不再按时回家吃饭,和纪冠城聊天时候总会不经意地聊起张云鸣,看到某样东西之后会提到张云鸣是否喜欢,连周末也经常不在家,问就是去和张云鸣约会了。 这当中大部分时间其实被栾彰花在了图书馆里,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真的和去张云鸣做点什么,他只是为了让纪冠城在意。 “你真的觉得这么做有用吗?”诺伯里冷不丁地从栾彰的手机里冒了出来,“纪冠城的神经好像比我们预测的还要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