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急状况?”他开口笑问,低低的嗓音和周遭的安宁气氛十分契合,有种能稳定人心的奇异力量。 小四听了,不自觉地搔搔他的小平头,露出憨实的笑容,乖乖地报上此行的任务“有一个人倒在宁宁她家的田埂边,老大派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他依旧不慌不忙的将手上的书和眼镜一并往角落的边桌放好,抬起头又是一笑。“那么就麻烦你带路了。” “收到!”小四举手做个敬礼的标准动作,脚一蹬,转身又循原路跑了出去。 樊少野则踩着不火不徐的步伐尾随着。 小四跑下前廊的小台阶,左手一只、右手一脚的拾回布鞋再随便套上。 “小四!”樊少野出声唤下举步欲往前冲的小四。 “嘎?”小四疑惑地喊道。 他指指闲置一旁空地的老旧脚踏车,穿了双罗马式凉鞋,走近并牵起脚踏车,面带微笑的拍拍椅垫。“上不上车?” “噢,好!”小四依言跳上后座,迎着风,挥舞着双手高喊“全速前进!” 青绿色的稻穗成群结队的随风摇曳,形成一片美丽的翠绿波浪海,田埂边,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们围成个小圈圈,当中有男有女,总共五人,大伙儿叽叽喳喳,闹烘烘地,不知在讨论什么。 一个蓄着利落短发的女孩似乎是众人之首,她双手交叉横置胸前,清秀分明的睑上不见笑容,只专注地遥望着路的尽头。 “老大,”戴着过大黑框眼镜的瘦小男孩名唤司徒况然,他瞄了眼电子表,在一团混乱中对女孩开口“六分二十九秒。小四未免去太久了吧?” “对呀、对呀!我看小四这飞毛腿的外号要换人叫叫看了,樊大哥再不来,那个人说不定就莎哟娜啦了!”另一名魁梧健壮的男孩连忙随声附和。 “什么莎哟娜啦!石头,你这只大乌鸦,没事少在那呱呱呱乱叫!”外号唤“石头”的冯础石身旁的长发女孩柳眉一挑,随手赏了他一记。 石头龇牙咧嘴地护住额头以防二次偷袭,不甘示弱地应道:“断掌女,你凶什么凶呀!” “你说什么?”外号唤“断掌女”的。欢宁杏眼圆睁地双手又腰,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我说你这个断掌女、恰恰北、没人爱,等着做一辈子的老处女、滞销货吧!” 石头顽皮地吐吐舌,不怕死的附赠地一记特大号鬼脸。 “死石头、烂石头!你完蛋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看我怎么修理你!” 宁宁立刻跳上前去,发动第二波拳脚攻势。 石头虽在口舌上和她作对逞强,对她的肢体攻击却不还手,只见体格壮硕的他被个娇弱小女生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左闪右躲,十分狼狈。 宁宁似乎吃定他这点,手脚并用,追打得好不过瘾,对他的容忍退让完全没有良心不安之意。 两人打打闹闹、争执不休,活像一对欢喜小冤家。 “石头、宁宁,安静!”为首的短发女孩不悦地蹙起眉,简洁地下令。 她的话显然比任何警告都还有用,十分有效地制止了众人的喧哗吵闹,现场随即鸦雀无声。 “他们来了。”短发女孩以下颚点点前方。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抬头张望小径那端,果真见到不远处有脚踏车的踪迹,每个人都忘了方才短发女孩的话,兴奋地挥舞双手,又叫又跳,大声嚷嚷道:“樊大哥,小四,我们在这里!” 少野还没完全停下脚踏车,小四已动作敏捷地由后座一跃而下,奔向大家。 孩子们蜂拥而上地围住少野,你一言、我一语,都迫不及待想向他报告最新状况。 “樊大哥,那个人好奇怪,全身脏兮兮地倒在路边,衣服上还有血迹,说不定是从某个黑道组织逃出来的喔!”石头抢先一步发表个人感想。 司徒况然习惯性地推了推下滑的镜框边缘,慢条斯理地说:“樊大哥——”“樊大哥,”宁宁赶紧截住他的话头,挤身到少野跟前,方才和石头对峙的凶巴巴模样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睑甜美笑意,就连说话语调也接了几分娇嗲。 “爸爸昨天才喷过农药,那个人会不会是被薰晕的呀?” 少野还来不及回话,宁宁身边突然又冒出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她一手抱着泰迪熊布偶,一手拽住他的衬衫下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睁着灿灿双眼紧盯着他。 少野低下头摸摸小女孩的柔柔发丝,朝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樊大哥,我觉得”众人仍七嘴八舌地发表看法。 “住嘴!”短发女孩再度下令,立刻有效地控制住混乱场面。“让路。” 指令一出,所有人迅速退至两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