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破例睡得深沉。 * * * 很怪,很怪,实在太怪异了! 位于中国美景之一,文人雅士偏爱之域——美不胜收的西湖中,教不少人惊艳不已的景致偏偏就有不懂欣赏的人糟蹋,枫念晴虐待着伸手可及之处的草木,无意间将它们拔得七零八落,不复美丽。 自从他大病一场醒来后,耿少言就变得说不上来的奇怪,虽然他仍不时拿他的身高作文章,不时支使他做些杂工,对他颐指气使,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究竟是哪里怪呢? “小矮子,叫你生个火有这么难吗?别摸鱼了!” 由于厨房被枫念晴烧了,在未重建好前只得在屋外另起炉灶,将就将就。 “我哪有!你竟然敢叫我生火,不怕我再把你房子给烧了?”他烧了他的厨房、卧房,幸而其他房间勉强仍可挡风遮雨,只是房子熏得黑黑的,有些儿丑,他也住进其中一间。 “你敢,我就将你丢进火堆里烧成小矮人人肉干!” 两个人隔得远远的,相互吼来叫去,不累吗?除了他们两人外,恐怕无法得知。 有种感觉缠扰着枫念晴,他总觉得耿少言拐弯抹角在赶他走,可是又偶尔会对他好,他脑子是不是坏了?以为偶尔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不计前嫌,拍拍屁股爽快地道后会有期?啐!他枫念晴是何等人物,赌着一怨气,至少也要在好好教训过耿少言后才能离开,落荒而逃绝非他枫念晴的行事作风。 枫念晴尚未生好火已是灰头土脸,又一身脏兮兮,有洁癖的耿少言难掩嫌恶之情“小矮子,要你采的梅子采好了吗?” “你睛眼瞎了,自己不会看!”对于智鄣白痴,就别太计较他记不住你的名字,枫念晴由坚决不接受那三个字,改为假装听不见。 耿少言在屋旁瞧见数篓梅子,心里头再度冒出想调教他的冲动,但是耿少言忙打消念头,将注意力集中于梅子上。 “要说几次才会懂,小矮子!梅子不能过青亦不能过熟,而且要饱满多肉核小,不能被虫鸟啄食过,人要是太笨学不会,到哪儿都吃不开的,这颗不行,这颗也行这也是!”他对梅子犹如对自己,相当挑剔,亦相当坚持。 耿少言逐一将不合格者砸向蹲在远处的枫念晴,一边嫌弃他的驽钝。 “朽来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小矮子,我真不该对你还抱着期待的,唉!怎么有人会笨到怎么也教不会的呢?是否知识和身高有关联?”专注地检梅和损人的耿少言没发现有人一身梅汁,轻步疾走而来。 枫念晴捧了满手被砸烂的梅子,悄悄走到耿少言身后,拉开他的后衣领将烂梅一古脑儿全丢入,并勒紧他的脖子,以贴近他让他甩不开他,亦甩不开又烂又黏稠的梅汁、梅肉、梅子,最好还有梅虫! “可恶!死耿少言!你不知道做人要留点口德,干嘛一直拿我最在意的身高作文章,再次告诉你,你这大笨蛋,我叫枫念晴,而且我只是不高了一点点而已!” “下来!你这脏鬼,恶心死了!” 经过数日的相处,枫念晴知道耿少言有很严重的洁癖,虽然不至于强力干涉他,但他可知他那嫌恶、弃姐敝屣的目光有多伤人!好,既然他厌恶他的脏,他就将他弄得和他一般脏。 “哈哈!”能扳回一城,枫念晴开心得很。 耿少言奋力将巴在他背上的枫念晴揪到前方,枫念晴仍不肯罢休,双手双脚并用,仿效八瓜鱼巴得牢牢的,连坚硬的贝齿亦派上用场,狠狠地咬住他的衣襟。 “小矮子!” 每天听耿少言冷如严冬冰雪的威胁,早已免疫的枫念晴,睁大澄澈的双眼回瞪,因为他的嘴很忙无法回嘴,否则肯定将他骂到臭头。 他从未曾如此狼狈不堪!此时的耿少言披头散发,满身、满脸、满发梅汁,黏腻不堪,几乎让他恨起最爱的梅,而这罪魁祸首目前正死命攀着他,剥也剥不下来,他以极难看的姿势,负载着小恶魔来到湖边,扑通一声跳入水中,让清澈的湖水洗涤他一身的梅。 比起枫念晴,耿少言天生占有一个很大的优势,而且是后天不论如何努力也赶不及的——他的身高。 泡在水里虽无法优游,但大略洗净后,耿少言立于湖底很轻易地便能将头抬出水面,当然颈部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