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虚道长找来的时候,涟漪毫不犹豫地收拾包袱,去茅山派做客去了。 这些日子也发生了不少事。 比如,开明皇的陵墓被发现,却成了一片废墟,里面的陪葬品都成了破烂,甚至有不少都成为了齑粉。皇陵附近还有不少墓穴,都惨遭毒手,无一幸免。然而比皇陵出世更诡异的是没有知道这些墓穴是怎么被破坏的,这种被大炮轰炸成残渣的模样,居然悄无声息的,而且一片墓穴被毁,这事本身就诡异,于是,又有不少不解之谜和灵异故事诞生! 还有一件轰动整个华国的大事,首富戚炜死了,死因不明,他的女儿也死了,死在荒郊古宅,疑似被虐杀,死相奇惨无比,戚家一夜瓦解,足以影响整个华国经济的戚氏企业,说破产就破产,都不带喘气儿的,只能让人叹息一句世事无常! 祝荛来了茅山派,找她的。 幽静的道观内,宜人清幽的檀香下,三清道祖的雕像前,两个少女端坐在檀木桌的两端。 “涟漪,我想请你出手帮忙。”祝荛也不绕弯子。 涟漪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如果你是为了季辕来的,那么对不起,这并不关我的事。” 最近戚家几乎被季辕杀了个干净,或许季辕的报复并没有道理,即便他们是开明皇的后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恩怨情仇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但是季辕总归意难平,毕竟镇北国公府死绝了,就剩他一只鬼,而开明皇的后代一直延续到现在,还风光至今,他无法回到过去找开明皇报仇,让他绝后也算是慰藉三万神机营的在天之灵了。 “可是现在的戚家人是无辜的。”祝荛语气很坚定,甚至有些尖锐。 涟漪看着她隐隐泛红的眼眶,她愈发轻减了,像风一吹就倒,她眼神里有迷茫,像陷进牢笼里的困兽,挣不开,挣开了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关我什么事?”涟漪的回答极尽冷漠。她又不是圣母,也没有普度众生的情怀,别人的恩怨情仇,她无从置喙。 祝荛愣了愣,似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她的手攥紧了茶杯,指尖都是泛白的,半晌她才道:“制止恶鬼作恶,难道不是你身为天师的职责吗?” “我不是审判者,谁是恶谁是错,不该由我来定夺。”涟漪指尖轻叩桌面,接着说道:“你是怕他记恨你们祝家,怕他报复吧?!” 祝荛被涟漪这么毫不掩饰,一针见血的话刺得面色发白,她死死握住茶杯,紫砂的茶杯将她的手映衬得白到发青,因为用力,根根青筋分明,分外可怖。 “我们祝家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父亲有什么错,我爷爷又有什么错……” 祝荛双手掩面,佝偻着背,像要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像鸵鸟一样逃避。 涟漪送走了祝荛,三天后,涟漪在茅山派收到消息,祝荛和祝鹤,联合几位天师联盟的长老,找季辕干了一架,想要镇压他,奈何道行不够,存粹找虐。 据说,除了祝荛,其他的天师都被废了双手,没有了双手,天师生涯基本断绝。 不要脸的莫璿又舔着脸来了茅山派,还说要入道修行,被涟漪毫不客气地拍了出去。 祝荛又来找了涟漪,她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灵气,变得晦暗,本是清澈如天水弱河的眼睛,终是染上了尘埃,不是被污染,只是不再黑白分明,有了除了干净之外的东西,或许这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转变。 “等你哪一天,要出手对付季辕,可以带上我吗?” “你去了也是当炮灰。”涟漪诚实脸。 “没关系。” “那你来吧。” 自此之后,涟漪没再见过祝荛,而她则是将自己关在茅山派,静悄悄地谋划着要怎么弄死季辕。 那段尘封的历史,涟漪已经大致了解,因为茅山派渊远流长,底蕴丰厚,还保留着很多历史典籍,还是因为莫璿比较好奇才查阅拼凑的,虽然不完整,但加上祝荛这个祝清玄后人的表述,也可见一斑。 季辕功高震主,百姓只知镇北大将军威名,而不知皇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谓历史的必然。 镇北国公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是开明帝策划的,远在边关为皇帝卖命的季辕是镇北国公府最后的血脉了。 他日夜不休跑死了几匹马回到京城,他家人的尸骨都臭了。开明皇告诉他南诏睿旺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