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光又灭掉了,原桓榷舔了舔下唇,声音沙哑地说:“哪是我还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明明我的一切都只想献给你。” 温热的躯体让江鹤耳垂微红,他伸手推了推原桓榷硬邦邦的胸膛:“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哥,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原桓榷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江鹤软热的耳垂肉,喃喃道:“我嫉妒你对任何人好,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都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我想尽一切办法出现在你面前……我也知道我这样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我明明是男生,你也是男生…但是让我做到离你远远的,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让人难受。” “我以后不说流年不好了,我也不随便嫉妒讨厌别人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赶我走行不行?” 江鹤浑身僵硬,被原桓榷捂在怀里,一声不吭。 过了很久很久,江鹤才闷声开口:“我约了蓝色吃宵夜,他在等我。” 原桓榷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借着不知哪儿来的昏暗的光直勾勾盯着江鹤,说:“我能跟着吗?” 江鹤趁他泄力,立马推开原桓榷,然后快步走到电梯面前:“随你。” 蓝色见着原桓榷跟着一起下来,满脸了然,昨天吃的那家店味道还不错,他们三个依旧去的那家吃的。江鹤点了点白的啤的酒,都被蓝色如数灌到肚子里了。 “有心事?” 蓝色哼哼两声,朝原桓榷抬了抬下巴:“他看起来才是有心事的样子吧。” 江鹤默不作声抿了一口水,说:“有心事就说,我不是每天都有心情当你的垃圾桶的。” “草他妈的。”蓝色愤愤骂了句脏话,可算是把满腹烦闷打开了开关:“刚下午又被教练叫过去约谈了,说我下午怎么不待在酒店复盘,跑出去玩什么玩。” 他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骂出来的话却更狠:“我他妈的气死了,他说我现在是联盟三四线价值都排不上的选手了,有什么资格摆架子,老子想摆架子耍脾气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吗?那我还他妈给他摆个大架子请他上座好了。” “你说得对。”江鹤附议道,原桓榷则安静吃着东西,听他们两讲话。 “我他妈就最后这一两年了,碰上这么个傻逼教练,真他妈糟心。” 说到后面,蓝色都有点哽咽了,抓着空酒杯灌了半天空气,然后烦躁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摔,狠狠擦了一把眼睛:“江鹤,我是不是没机会拿冠军了。” 蓝色和江鹤是同一批崭露头角的选手,比江鹤稍微小一点点,但他运气不是很好,年轻那几年基本上是在二队度过的,后来升到一队之后,他们的主力狙击手已经转会了,有了机会之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