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与的声音传来。 他闭上薄薄的眼皮,吸下去的一口气像是忍耐下某件事情似的,然后慢吞吞嗯了一句。 “那就睡会。” 陈识调整了个姿势,强撑着睁开眼睛,说:“算了。” 说算了的人在几分钟后撑着下巴沉沉睡去,陆执与轻笑了一声,把人给放到自己肩膀上,让他睡得舒服些。 陈识大多数时候都挺安静的,乖,不爱惹事,没什么野心,像努力生活的小羊羔。 陆执与以前没对这种类型的起过兴趣,要说一开始还是因为蒋琛舟那家伙搞的,让陆执与不得不注意起了这个让蒋琛舟异常在意的人。 手指卷着陈识的发尾,目光带着眷恋地落在他今天被晒伤的小小的红鼻尖上。 不安稳的觉在半途中醒来,陈识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陆执与的肩头,他迷糊地抬起头,台上的乐曲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多少首,指挥家还在孜孜不倦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 陈识有点心虚,抬起头时,陆执与正巧低头看他。 “要走吗?” “台上不是有你朋友吗?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陆执与抓住他的手:“不会,走吧。” 中途离场的两人自然是少不了注视,其中还有很多是刚刚跟陆执与寒暄的人,盯着他牵着人径直离开的背影,有些懊恼没对视上视线,点点头道个别。 被牵回车里,陈识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 “这么累?送你回家休息吧。” 陈识点头。 “我下周要回趟美国,有点事情要处理。”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了一下按键,把车内的温度升高了些。 “好。” “记得每天给我汇报。” 陈识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他一眼。 “知道,我到时把进程实时发你。。” 陆执与无奈:“不是说这个。” “啊?那是什么?” “我是说,给我汇报你每天都在干什么,要去干什么。” “噢……” “我不在的时候,离你那个大学同学远一点。” “阿舟啊?为什么?” 陆执与哪能说出个什么为什么,他轻挑了一下右眉,还在酝酿借口的时候,听到旁边的陈识小声抱怨:“许你给别人送花,不许我跟我朋友靠近,没这个道理吧。” 车停在陈识家小区楼下,陆执与颇诧异地看着他,眼尾含着笑:“我以为你不会说呢。” 他笑得戏谑,让陈识还挺难为情的。 “给他送的花是方庭宇随便订的,给你送的花才是我买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