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在自己跑路之前要把赵泗和扶苏这对父子负责的范围给划分清楚。 毕竟大王不再,两圣同朝,如果划分不清,难免会有职责不清的事情发生。 和始皇帝大概商量好以后,赵泗也紧赶着回去陪老婆孩子去了。 小稚奴刚刚出生,这会才吃过奶,已经沉沉睡去。 虞姬圈着小稚奴揽在怀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琥珀则趴在一旁,没睡,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虞姬怀里安眠的小稚奴。 赵泗也是头一次有儿子,初为人父,心里新奇,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家伙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羁绊。 下意识伸出手捏了捏小稚奴的小脸蛋,小家伙哼哼两下皱了皱眉头,不过似是确实困了,倒是没醒。 “正睡着,莫弄醒了。”虞姬嗔怪的看了赵泗一眼拍了拍赵泗的手。 另一边小稚奴的干娘琥珀也瞪大了眼睛,尾巴卷着赵泗的腿想把赵泗拉开。 “你这家伙……”赵泗白了一眼煞有介事的琥珀有些哭笑不得。 琥珀这家伙真是奇怪,打从虞姬怀了以后比虞姬还紧张。 孩子生了以后一副视小稚奴为逆鳞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琥珀生出来的…… “我才是他爹,我让他叫你干娘他才能叫,懂么?”赵泗用力地敲了敲琥珀的脑袋。 虞姬在一旁笑的乐不可支…… 复又温存片刻,生育带来的疲累一股脑的袭来,虞姬也沉沉睡下。 赵泗难得选择罢工了一天,好好的在家里陪了老婆孩子一天。 令人惊奇的是,小家伙有别于其他婴儿,竟然基本没怎么哭闹,也就是饿了尿了拉了才会哼哼两下。 赵泗作为新手奶爸属实是没有任何经验,好在在这个封建社会,有足够多的下人使唤,换尿布什么的事情不必赵泗操心,因此倒也不觉得劳心伤神。 翌日,朝会召开…… 始皇帝以朕得重孙,太孙得子的名义,再次大赦天下! 同时,赵泗借大赦天下的政令,颁布招贤令,晓谕天下! 秋高气爽之际,正是丰收时节,猪羊肥美,粮穗饱满…… 庶人们辛苦一年终于迎来了收获。 因为迁王陵令的原因,地方上把控土地的豪族遭受了强有力的打击,庶人得以获得更多可以耕耘的田地,眼下整个大秦总体上呈现出来的状况是地多人少,再加上赋税只有十一,又有高产粮种,哪怕操持的不那么精细,一家上上上下下也还有很多结余。 更不必说,就算偶有赤贫者,尚且有红薯这种高产作物保底。 粮食生产足够的情况下,自然没人拿红薯当主食。 但是庶人穷苦惯了,自有省钱的法子。 田埂地头,较为贫瘠的土地上种上一些红薯。 待收成以后窖藏起来,和主食搭配食用。 不便保存,那就弄成红薯干。 煮饭吃的时候来点红薯干搭配起来,嘎嘎填肚子,又不至于红薯吃多了胀气。 作为最接地气的食物,红薯虽然取代不了主粮的地位,但是也迅速的飞进了千家万户,上不了大户人家的餐桌,但是显而易见的却已经融入到了天下黎庶的生活当中。 譬如……昔日的秦吏,喜的家中。 如今是四十二年,作为曾经大秦的书吏,年过五十岁的喜已经不再年轻。 烛火之下,喜取来了远方送来的书信。 因为纸张产量不够的原因,目前尚且只在官府之内流通,毕竟除了日常使用以外,还有历年公文需要用纸张重新记录备份。 而喜自从因为遭受政治打击而被迫隐退以后,一直都待在家里闭门作书,和外界接触不多,消息不算活络,因此居然还是在昔日的老上司寄信而来才知道居然已经有了纸张这种更为便捷的书写载具。 他的老上司,曰腾。 是吏,也是名将…… 只不过腾并非秦吏出身,算是军事起家。 后来腾谪守南阳之时,新晋的秦吏喜和腾产生了交集。 主要是因为喜所作书《为吏之道》。 喜是正经的秦吏出身,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也都是吏治之道。 或许是因为性格,亦或者因为时代的变革,亦或者因为天分。 喜不喜欢旧有的吏治思想。 上苛于下,下苛于民。 但他也确实喜欢秦吏制度下的严谨,这种严谨在他眼中确实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在思想的冲突之下,喜并没有背叛法家,而是下意识的去找寻一条新的出路。 后来经过广泛的交流喜意识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原来抱有这种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