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手里的剑。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是这个时候。 他还要带木木回家,还要和她生很多很多的依米和宇文承。她会教小依米唱歌做饭,他则要教宇文承扎马步、编花环。 他要和木木一起陪他们长大,教他们如何为人父母。 迎面又是一击,宇文凉吃力地举剑防守,咚得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汉眼里满是狠意。 刀锋愈来愈近,汗珠顺着额头慢慢落下。宇文凉连眼睛也不敢眨。 大汉嘴角生出一抹轻蔑的笑,正欲最后发力,一支力道强劲的箭矢突然携风而来。大汉一怔,下意识向右边望去,恰好被射中眉心。 宇文凉以剑支撑着自己,大口喘着粗气。木木不知何时奔到了他的身边,欲将其扶起。 “我不是让你去城门那里了吗!” 木木听着他粗哑的声音,知道他在生气,一边扶着他站起来,一边咬牙道:“我不过来,难道要你爬过去吗?” 宇文凉没有多余力气同她辩驳,又喘了一口气:“箭是谁放的?” 话音刚落,一支箭再度破空而来,堪堪插在他们的脚边。宇文凉习惯性地将木木拉到身后,再次紧握住剑柄。 转身望去,竟莫名觉得城楼上的身影有些熟悉,想了想,宇文凉微愣:“那是——克里奥?” 城楼上的人朝他们招了招手。 克里奥拔出佩刀,戒备地看着暂时空无一人的身后:“你们快点出城吧。” “等等!”木木意识到什么,问他,“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 宇文凉眉心一皱。 木木紧抿着下唇:“那你拔刀是要做什么?” 克里奥眸光微闪:“只是以防万一。” “我记得你父母尚在,家里亦有妻子。”左伊娜曾与她简单提过克里奥的家庭,说他最小的儿子只有四岁。 克里奥脸色微绷。 说话间,屠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走!”他大声道。 没有时间犹豫了。背后是追兵,前面就是能够逃离的密林,而他们只有屠白所骑的一匹马。 木木将袖中装有国书和药材的小盒子快速塞到了宇文凉的怀里,趁他怔愣间,木木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第一次吻他吻得如此用力,宇文凉觉得他的嘴唇快要被她咬破。嘴唇间渐渐有了腥味,转瞬却湮没在黏腻的气息之中。 在头脑几乎空白的一瞬间,宇文凉想,他快要被木木吃掉了。 可他的心却跳得愈来越快……他的耳根一定红透了。 “宇文凉。”她听着马蹄声,突然放开他,“回去替我亲亲依米。”她看了他一眼,大声道,“屠白!带宇文凉上你的马!” “是!” 宇文凉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木木!” “你现在带不走我。”木木冷静地回望着他,“为了万无一失,你必须带着国书和药材尽快通过密林。”她侧头看了一眼逼近的追兵,抬头认真看着他,“宇文凉,我会等着你,像将军一样地接我回家。” 宇文凉脸上青筋乍现。 木木无视他的怒意,微微一笑:“你方才心动的样子真好看。” 宇文凉棕色的眼眸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变成了透明澄澈的琥珀色。木木看到了他眼中一刹那的软弱和难过,但也只是一刹那。 他举剑向克里奥挥去,后者沉着应对,不露痕迹地让宇文凉砍伤了几处。 屠白飞马而来时,宇文凉独身上了马。 直到城门碰的一声关闭,他也未再回过头。 这不是什么分离,他们只是在等待不久后的重逢。 “现在,克里奥。”木木平静地看着他,“把你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密林外。 “将军,有异况!” 司徒钊眯眼看着天色,果然瞧见了绿色的光,不再多言,径直冲入了密林,一马当先。 骑兵不敢落后,皆随他快速奔入林中。 他们事先派人探过密林,知晓了大概的路径,短时间内全身而退不是问题。司徒钊听音辨位,终于及时发现了厮杀的一群人。 宇文凉与屠白已有力竭之相,却还是没有放掉手中的刀剑。直到清理完毕,确定无一人幸存,司徒钊才敢将宇文凉与屠白击昏。 依这二人的性情,怕是不愿被人抬着回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