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哄慰,内心倒是莫名舒畅许多。 他回抱着她的腰,轻轻吻着她的额头:“若你觉得不妥,万勿激怒他。”对付神志不清之人,难在控制其情绪。“他出现之后,会有人立即发信号告知,我便会立刻赶来。” 木木的视线越过了宇文凉的肩膀,看见了睡得正香的小依米,心中安宁。她身子一软,伏在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的。我在哪里,夫君和依米就会在哪里。” 宇文凉喜洁,这也是木木近日才发现的。若一件衣服连穿了两日,他的神色便有些嫌弃。她不由纳闷,行军打仗时,他终日都是那一身盔甲,或许好些,有两副,可也抵不过战场厮杀的污秽。 且他还一直不说,好似以为这样的习惯难以启齿。 木木想着他别扭的神情,不由自主笑出声来。幸得宇文凉在军营,听不见。 笑了一会儿,木木念着无事,便自去厨房,准备做些小菜。若好吃,便给夫君送一份,若不好吃……还是送一份。至少让他知道,她在想他。 环视厨房一周,只看到面粉和少许的青菜。熬汤炒菜是不行了,只有蒸蒸馒头。木木之前从未和过面,便只凭着记忆和直觉添水搓揉。 可是面粉没有如她所愿,成为寻常所见的面团,而是条条散散的絮状。她想着是不是水太少了,又或是自己不得法,弄错了什么。 纳闷间,厨房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她连脚步声都未听到。木木的呼吸略有些急促。 男子看着她在和面,兀自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好像是在给她出主意。木木起先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她按照他的比划,继续用力,将絮状面粉合在一处,使面团渐渐成型。 她这才笑着看他,见他还是穿着那身破旧衣服,手脸脏污,唯有那双眼睛在发亮。视线下移,木木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束花环,红黄白色皆有,交错堆叠,很是漂亮。 惊讶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吗?上次我怎么没有看到?” 男子被她提醒,忙伸手将花环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她的头上。然后看着她,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嘴角高高扬起,应是在笑。 木木止住和面的动作:“这,这是给我的吗?” 男子拍了拍手。 “是你做的?” 男子点了点头。 木木想用手摸摸花环,奈何手上沾有面粉。 “这花环你做了很久吧。”她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注意到几道细小的血痕。 男子又咿咿呀呀地说了起来,木木听不懂,却不愿他失望,便估摸着回他:“这花环真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 男子像依米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木木鼻尖忽然涌上酸涩。她不知他为何对她这样好。 “你吃饭了吗?” 男子指了指面团,又张了张嘴巴。 木木这次明白了,冲他笑道:“那你等等好不好,我做好了给你吃。” 男子高兴地拍了拍手。 司徒钊快步走进了宇文凉的帐篷:“屠白来消息了。” 宇文凉从公文里抬头:“如何?” “车前确有私狱的存在,每位将军皆有,但数量及大小暂不清楚。” “这么说,利安的私狱还未寻到?” “还需一段时间。” 宇文凉皱眉:“屠白人在何处?” “因私自入关,现在在车前的牢狱里。消息是他在狱中得知的,那地方三教九流皆有。” 宇文凉挑眉:“你没给他通关文书?” 司徒钊一脸正经:“那容易引起利安的注意。” “嘁,寻常的熙国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过去?” “每年十个总是有的吧。”通关文书多少年才一个。 宇文凉知他说得有理,也不再和他多纠缠:“让他尽快查出男子的身份吧。对了,车前大汉的尸身可有人认领?” 司徒钊摇头:“恐怕已是废卒了。” 想来也是。 “这么久了,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司徒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宇文凉低头看着文书,不咸不淡地开口:“我知道我皮相尚可,可你也不必这样久久地看着我。” 司徒钊眼角微抽:“你真是谦虚。” 宇文凉嘴角噙笑地嗯了一声。 司徒钊恢复常色,半认真道:“你以往可不这样心软。”为将者,杀伐果断,真是最正常不过了。 宇文凉执笔的手一顿,想到什么,轻声一笑:“等你以后老了,也会这样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