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陪她喝。他甚至还知道她每月身子不适的日子,晓得她害羞,就会避开那几日不来,但又会派人送一两个小物什。” 碧笛越说越羡慕。 明瑟吃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糖:“司徒将军哪里就生得糙了。我觉得还不错,而且个子比紫笙高得刚刚好。” 碧笛嗤笑道:“那是因为你家杨大哥也是这类吧。” 明瑟用力咬了咬糖:“你别和我提他。” 碧笛看着她手中的糖,凉凉道:“我不提,有种你别吃人家的糖啊。” 明瑟一气将剩余的糖吃完,嘴硬道:“糖是糖。” 碧笛懒得理她,哼,当谁没见过杨琎把她堵到角落里的样子吗? 明瑟又悄悄摸出一颗糖扔到嘴里,半晌咂咂嘴:“虽说我们是陪紫笙一道来的,但总不好惊扰他们。不如四下去转转吧,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出来。” 碧笛想想也是。 司徒钊如喝水般连喝了两杯酒,抬眼见紫笙眉梢轻蹙,欲语还休的模样。约莫猜到她的心思,语气柔和:“怎么了,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紫笙眉目舒展,笑道:“也无什么。只是想到,将军快要回雁城了吧。” 司徒钊颔首:“后日便走。”停了停,认真看着她,“所以今日来见你。” 紫笙低低嗯了一声,便再无别话。 司徒钊转着酒杯,瞧着上面的纹路,难得没有看她。 “我送你的玉笙,你可还喜欢?” 紫笙眼里浮出一丝笑:“自然是喜欢的。您不是在送的时候就问过了吗?” 司徒钊点点头,继续转着杯子:“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总想再多问你一次。” 紫笙却知他想问的是成荃。他应当知晓她不喜欢那样纨绔的人。 “我没有收下成公子的玉笙。”紫笙轻声道,“尽管有些盛情难却。”她看出司徒钊明显的一愣,笑道,“司徒将军放心了吗?” 司徒钊似是有些害羞,可惜他肤色微深,又擅长掩饰情绪,紫笙虽能感觉到,却找不出踪迹。 他突然将紫笙的酒盏推了回去,还斟满了酒。紫笙不解地望着他。 司徒钊只是笑:“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紫笙抑制住脸红的冲动,将酒杯举了起来,低头小口抿着,没有看他,却还是听到了他的笑声。紫笙唇角微扬。他总是这样,不过是句戏谑,他偏要认真地还回来,让她也害羞才好。 紫笙喝酒的速度不快,司徒钊便等着她。见她把酒杯放下,复又替她满上。总归他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她。 斟酌片刻,慢慢道:“后日你便不必来长亭了。”他无法亲自送她回去,且她的视线就在身后,他想他或许会拉不动缰绳。 紫笙握着酒盏的手一僵。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 果酿入口,甜中带涩。 杯酒之后,再见不知何期。 长长的甬道里,相遇实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成恪与宋衡皆同时停下,却无人率先开口。宋衡稍稍侧身,让出路来。 成恪面无表情:“宋大人真是有礼。” 宋衡神色不变:“不及国公。” 成恪知晓宋衡利口的厉害,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擦身而过。 宋衡瞥了瞥他的背影,眉峰轻皱。成恪行事向来圆滑,不会语中带刺。今日这般,想必是心中有气,恰又撞见了人,便忍不住发一发。回身看着成恪来时的方向,眸中闪过一道思量。 宋衡刚一进殿,便听见了泰禧帝的调侃:“你在路上遇见了成恪?”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