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内劲?! 否则怎么可能单臂就把皇后举起来? 再一次确认皇上身体状况没有看起来那般病弱! 皇上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的秘密? 皇后呼吸困难,一只大手禁锢脖子,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撕挠,双腿用力蹬踏,一道道血痕留在皇上的手臂上,然而皇上依然很轻松让卡住皇后的脖颈,“你不该诅咒她,哪怕朕知道你的诅咒永远不可能成功,但是朕就是忍不了,忍不了你竟拿娼妓来说她。” 柳三郎看了慕婳一眼,拖着受伤的胳膊几步赶到皇上身边,没有受伤的胳膊拽住皇上禁锢皇后的手腕,“伯父。” 皇上通红的眸子望过来,他心头一紧,有种随时都有可能被盛怒的皇上吞噬的错觉,下意识道:“我是三郎,拙谨,伯父,我是拙谨!” “……朕送你的字拙谨。”皇上染血眸子多了一分清明,仍然不肯放下皇后,“你也要阻止朕?” “不是。” 柳三郎坚决掰开皇上的手,“听了皇后的诅咒,您生气,我亦然,我宁可帮皇上动手处死皇后,也不愿意您背负杀妻之名,而且在少将军的面前,伯父……不该让这些人玷污了她的眼!” “您随时都可以处置皇后,何必非要在今日,在此不可?她不愿意见您手上染血,还是您妻子的血……” “够了!” 皇上面色铁青,胸口上下起伏,“三郎,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说下去,你不明白,不明白……我的确不能让她再见……我杀人。” 他缓缓松开手,皇后滚落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方才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在濒临死亡时,她远没有想得无畏不怕死,当时只想着活下去,冷宫也不是难以接受的。 没人去关心皇后,柳三郎轻轻松了一口气,眉头皱成川字,皇上扭头看向慕婳,“我不会杀了她……” 慕婳脑中闪过极快的片段,是什么?她想不起来,扯起嘴角:“我同他不一样,不会阻挡皇上。” 皇上铁青的脸色转白,身体晃了晃,向慕婳身边走了两步,又停下,扶住停灵的棺椁,“也是,你对朕只有忠心。” 慕婳理所当然的目光令皇上脸色更显得惨白,他甚至不敢再同她对视,转头看向少将军的灵位,手掌下的棺椁又硬又冷,阵阵的冷意冻结滔天的怒火,皇上说道:“把皇后他们带下去。” “你们都出去,全都出去!” 这句话是对慕婳和柳三郎说的,两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早一步出门的太子凑到柳三郎身边,郑重道谢:“方才没有堂弟,父皇险些铸成大错,有你在父皇身边,父皇总能听进去几句劝,堂弟不是皇子,却比孤这些做儿子更得父皇的心。” “也许正是因为我不是皇子,皇上才敢宠爱我。” 柳三郎用没有受伤的手扶住太子,“皇上心里依然有您,您最后时刻的选择皇上是不会忘记的。” 太子讪讪然,“为父皇尽忠也是做儿子的本分,孤听到些许风声立刻回禀父皇,本以为七公主只是一时气话……她的胆子太大了,她的党羽,孤也不会放过,没有同谋,她做不到在香料里参毒。” “一切听太子殿下吩咐。”柳三郎自然不会阻止太子给其他皇子身上泼脏水。 慕婳走开几步,远离无比虚伪的两人,扶着白玉栏杆,站在台阶上眺望宫门,方才闪过的画面到底是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