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住柳三郎这随杆上的话茬,低头喝了一口粥,却听柳三郎轻声嘟囔:“您对我总算是知根知底,我一直被伯父教导,不敢说自己是出类拔萃,但您纵然不信我,也该相信伯父。” “与其便宜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子靠近慕小姐,还不如让我照顾她。” “噗嗤。” 木齐喝进口中的米粒呛到了,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柳三郎立刻起身殷勤备至般帮着木齐捶后背,又递上了温茶。 倘若皇上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羡慕嫉妒的,养个好女儿就是好啊,把他教养大的小子都勾引过去了,皇上都未必享受到柳三郎这样的‘伺候’。 “三公子……”木齐推开柳三郎,“好了,我好了。” 柳三郎这才重新坐到木齐对面,屁颠屁颠的说道:“木叔叔不止了解陛下的好恶,还对朝臣有一定的了解,不知今年主持北直隶乡试的人是哪位?外面什么消息都有……” “你可以直接去问皇上,我猜皇上肯定会告诉你。” 慕婳的声音! 柳三郎和木齐同时看过去,慕婳手扶着门框,弯弯的眉眼让略显苍白病态的脸庞多了两分神采,向柳三郎眨了眨眼睛,“别人的消息都不准,你从我爹这里探听到的主考也有变动的可能,然皇上说得一定就是本科乡试的主考了。” 她记得本科乡试的主考,因为……这位大人相中了陈四郎,在陈四郎高中乡试解元,连中四元后,动过心思招陈四郎做女婿。 不过被陈四郎婉言谢绝,然而那位小姐却对陈四郎情根深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在她听到的八卦中算是比较劲爆的。 如今的局面已经同她记忆中不大一样了,太后娘娘都只保留了最后的体面,再无法直接插手朝政,皇上独掌大权,未必就会再点那人为主考。 “现在朝堂上也不会有什么人轻易反对陛下的任命,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臣子们不是大事不会同陛下进言。” “婳婳,你醒了。” 木齐手脚好似都不知该怎么摆了,紧张兮兮望着自己的女儿,不知是不是错觉,木齐感觉女儿好似更贴心了,那句我爹说得流畅自然,宛若婳婳叫过无数次。 “我再不清醒,您就被柳三郎套进去了。” 慕婳脚步不快,显然昨日受得伤对她影响很大,柳三郎快步上前,口中叫着冤枉:“我是虚心向木叔叔请教,恳请木叔叔指点一二。” 他自然而然的扶着慕婳的胳膊,“你怎说我给木叔叔设套?我是那样的人嘛。” 慕婳玩味的目光扫过柳三郎,认真点头道:“你是!” “……” 柳三郎只是稍稍卡克,旋即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改口毫无压力,仿佛方才那句委屈的话不是他说得一样。 “你比我爹更熟悉朝臣,谁也没有你算得精明。”慕婳就让柳三郎搀扶着,勾起淡粉泛白的嘴唇,“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爹,以后您可得小心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