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日后再慢慢来。 宋知章既然开了这个口,其他人便也纷纷出言献计,有跟夏成的父亲关系好的朝臣便说雏凤清于老凤声,夏侍郎当年做的是传胪,儿子眼看着比老子当年表现得更好,名次自然应该更加靠前才是,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也有说西北这几届科举表现得实在不算得上好,这一届正好有个西北的学子,表现出色,倒不如将他提拔起来,也好安抚西北的民心才是。 总之,各有各的提议,有的说的无理,有的自然是考虑妥当的,永宁帝一一听取他们的建议,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决断。 相比起朝臣们有自己的小心思,皇帝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同时他要考虑的更加周全,所以最后出来的结果虽然不那么让每个人都十分满意,却也算是顾及到所有人的考虑,因此大家都十分愿意。 而原本趁这个机会,想表现一下自己,彰显自己的能力的秦贺州最后却慢慢淹没在众人的讨论之中,一点也没有出色的表现了。 不过也无人在乎他,只有他自己心中十分难堪,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虽然尽力掩饰,但心中却对给他难堪的宋知章还有造成这一结果根源所在的王玥恨了起来。 不提秦贺州如何,却说待朝臣散去之后,永宁帝带着自家儿子回宫,永宁帝对自己儿子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太子徒晖在今天的朝会上表现得如同隐形人一般,并不怎么多发言,但永宁帝最怕的就是他年轻气盛,自以为是,不肯听从前人的教导,但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能沉得住气,即便在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好友如此看不上眼,他虽然没忍住露出了些许不忿之色,却在永宁帝担心他跳出来跟朝臣吵架的时候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不过在离开朝臣之后,当着自己敬爱的父亲面前,徒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他隐藏的小心思。 永宁帝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自然看出了他心里的那些埋怨,见他如此,永宁帝一边感慨之下儿子虽然近来进步了许多,但到底还年轻,一面又为他还残留的小孩子气感到有些好笑,因此他便笑着夸道:“今儿你的表现很好,我原还担心你会忍不住上去跟人吵呢!” 对自己的父皇夸奖,徒晖自然很高兴,但是父皇又提到他没什么好印象的秦贺州,让徒晖的好心情打了个折扣:“我才不跟他吵呢,像这种因为别人出手就心生嫉妒的小人根本不配我跟他计较!” 不得不说站得高看得远,徒晖是紧跟着他父皇身边站的,站在高处,可以清晰的看到陛悉之下的大臣们脸上的表现,秦贺州露出的那一点儿嫉妒,他自以为遮掩的很好,却不想叫丹陛之上的徒晖看的一清二楚。 听他这般说,永宁帝轻笑一声,挥退了身边侍候的人,伸手拍了拍徒晖的头顶,道:“你可是不解我为何要重用他这样的小人?” 徒晖重重地点点头,这样的人怎堪为国之重臣? 永宁帝笑的越发和蔼,到底还是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世界的龌鹾,终究还是他将这孩子保护的太好了,要不然宫中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疑问?可是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不忍叫这孩子这么早面对这世上的黑暗,可惜他是太子,他有责任,容不得他再天真下去! 永宁帝狠狠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徒晖的眼睛,严肃的道:“这便是我今日要教给你的,对于皇帝来说没有所谓的好臣子与坏臣子,只有能不能为皇帝达成目标的臣子,只要能为皇帝所用,他便是好臣子!” 徒晖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他便坚定下来,或许他现在还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但父皇是不会骗他的,他现在理解不了,但他可以记下来,总有一日他会理解的。 对于儿子的信任,永宁帝心中柔软,这孩子总有法子叫他硬不下心来。罢了,反正他的寿数还长,总能多替他保驾护航一段时日,教他的事还不着急。 再次抚了抚儿子的头顶,永宁帝笑道:“我听说你最近常去马场,骑射练的如何了?” 说到这个,徒晖得意的一笑,道:“究竟如何,父皇亲眼见了就知道了!” “哦?那我就亲眼见见罢!”永宁帝大笑一声,拉着儿子就要往马场而去。 马场并不远,因徒家男人皆好骑射,这宫中专门辟出了一块地方修建马场,所以并不用特意绕远路。 父子二人到的时候马场上已经有人了,看到马场上正练习骑射的人,徒晖的眼神暗了暗,“四弟近来积极的很,看来他对这次春猎是志在必得了!” 听了这话,永宁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他啊,也是一时相岔了,总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没能好好教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