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要跪下,林清上前扶住他道:“还不急。” 听了他这话,王玥倒还没什么,高崎离先急了,“你难不成是要反悔?” “我既然要收徒弟,自然是要正大光明的,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倒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背着人一样。” 林清说着转头问那少年道:“秋夕,近来可有什么好日子?” 秋夕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下个月初五日子很好。” “既如此,你去吩咐管家去送请帖,多请些人来好叫他们知道我收到了个好徒弟,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叫他们注意些,别乱欺负人。” 林清说完,又转头对王玥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徒弟了,日后到外头去,有谁欺负你了你只管报我的名字,在这京城里,我虽慑不住全部人,好歹也能慑个七八层,我的徒弟可不能叫别人给欺负了。” 王玥知道,林清之所以要把拜师礼大办,向外炫耀收了个好徒弟是假,要让人知道王玥不是好欺负的才是真。 还未真正拜师,便已经受了老师的恩惠,这让王玥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深受感动,这是眼下他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因此只得用言语来保证自己的决心:“老师放心,弟子日后定当用功学习,绝不辜负老师的期待。” “你既有此决心,那我便放心了。”林清听出他言语里的诚恳,心里越发满意,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高琦璃道:“你还叫他玥儿?他还未曾有字?” “嗯,”高琦璃替王玥解释道:“原先年纪小,还起不得,现在年纪倒是大了些,而且已经有了功名在身,自然是起得了,不过他家里的意思是请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为他取字,原是想叫我起的,不过我想着到时候要拜你为师,便不想喧宾夺主了,正好下个月初五拜师礼,你给他取个字,岂不正好?” 林清对高琦璃的识趣很满意,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算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这话叫高琦璃又好气又好笑,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清也不理他,只管对王玥道:“我看你刚才对那架子上的书很是满意,可想看?” 王玥也不扭捏,林清既问了,他便十分肯定的点头:“弟子自然是想看的。” 这话要是换个别人来说,以林清的脾气说不得还要嫌弃人家说话太过直白,为人不礼貌呢,不过现在是他徒弟说,林清便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性情直爽,说话率真。一点也不装模作样,他心中自然只有满意的份,因此直接道:“你既喜欢,便可常来,我回头吩咐下人一声,你来了就进来,不必通报,只管把这当家就是。” 高琦璃是知道林清的藏书之丰富也只有皇室和那些百年世家才能相比,因此也忙道:“你既然拜他为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只管他当做老爹就是,也只管把这府里当做家就成,想来就来,可别顾及太多。” “是,弟子谨遵老师和高先生的教诲。” 三人便又说起了些画技之事,高琦璃也是爱画之人,丹青之术虽然比不上林清,却也是个中好手,因此三人讨论起来越发兴致高昂,一直到了吃过午饭,高琦璃才带着王玥告辞而去。 至于淑娴公主却并未出现,只在午饭的时候才派人过来说是慈善会里有事,今日不回家了。 又让人送了王玥非常丰厚的见面礼,倒让王玥又小赚了一笔。 离了公主府,高崎离下午也有事,便与王玥告别而去,王玥便带着人去了荣国府。 只是刚到门口,就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张白纸,看着恍惚像是告示。 见他来了,那下人忙收住脚步,向他行了一礼,王玥便笑着问道:“怎么如此慌张?可是府里有事?” 那下人忙解释道:“是宝二爷的玉丢了,老太太急得跟什么似的,把府里和园子里来回翻了好几遍,地皮都快翻过来了,也没找着。那玉是宝二爷的命根子,玉一丢,宝二爷的魂也没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老太太就说让我们到外头贴告示,看看有谁捡到了,送回来,必有重谢。” “玉丢了?”王玥十分惊讶,他记得宝玉丢玉可不是这个时候呀,难不成是他记错了,还是又有什么变化不成? “好好的玉怎么会丢?我记着宝二叔身边的人不是时刻都记着那块玉吗,怎么可能会丢呢?” “这谁知道?”那个下人也十分疑惑:“许是在外头一时没留神也未可知,要我说宝二爷身边的那些下人早该整治了,天天仗着宝二爷的势,嘴尖牙利,偷奸耍滑,谁说也不听。这回就该趁机好好罚他们一顿。” 王玥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道:“那你先去吧,我到府里问问。” “是,那小的就先告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