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的那个大人物与东家有些关系,若是能够探听到那位大人物的隐秘,对东家十分有利。东家到底是您的舅公,东家若是有事,只怕也要牵连到您身上,还望小公子看在血脉亲缘关系之上能够相助一二,将事情说出来。” 王玥大手一挥,豪气顿生,他笑着道:“这有什么,能为舅公做事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道:“邹先生跟着舅公多年,应该也知道官场上的规矩,像那位纨绔子弟,虽然犯下杀人的罪行,但是是靠着他背后的权势并不会有什么恶果,其中处置,无非是强行压下去,让那家人不能再告,无论是威逼利诱也好,只要他们不再追究,民不举,官不究,若是那家人不追究责任,官家也不会轻易插手。另外便是找个人顶罪,按照朝廷的法律规定,奴仆伤人,主人不过是赔些钱财!若是能把这件事按照纵奴行凶的罪名定下来,对于那个纨绔子弟来说也不过是掏些钱罢了,算是破财消灾了,便是日后翻出来,大家也无话可说。” 邹城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这条律令是朝廷的法律明文规定的,虽然说比起前朝来这项罪名的处罚更加严重一些,但是对于那些大家子弟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很多时候这条规定是被那些大家子弟用来脱罪的,而一旦遇到这种案子,朝廷上的官员很少会拿此作文章的,因为谁也不能够保证他家的子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你把别人家的案子给翻过来,难保明日不会有人用同样的借口来算计你,遇到这样的案子大家基本上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轻易追究。 据说天正帝当年在朝廷制定法律的时候,还有意撤销过这项法律,但是在朝堂上文武官员的联手之下到底还是同行了,处罚却加重了许多,但是对于大家族来说,这些许处罚怎能比得上自家子弟的性命! 见到邹城对他的话表示同意,王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加得意道:“贾雨村既然是舅公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么邹先生应该很了解他才对,那你可知道,这位贾雨村贾大人给那个纨绔弟子的判决是什么?” 薛蟠打死人的事情当时便是邹城一手经办的,给贾雨村的信也是他亲手写下的,贾雨村回的信,也是他先看的,他自然是对这件事非常清楚。 听贾雨村说,他已经将罪名推到那拐子身上,只说是因为那拐子为了谋利,从中捣鬼,这才引得两家胡乱争斗,一时失手打死了人,另外薛家也赔了那冯家不少烧埋银子,冯家现如今就剩下几个老仆人,来的族人皆是远亲,之所以告上衙门,为的便是多讹些银子,只要银子给足了,日后不必再担心。 如此判决,自然是让邹城满意,因此他便回了王子腾说事情已经办妥,不必再担心,现在看来,当初那份判决莫非有什么疏漏? 似乎看出了邹城眼中的疑惑,王玥又笑道:“邹先生,你道那贾雨村是怎么判决的,他只说死者与那纨绔子弟原因夙孽相逢,今狭路既遇,原应了结。那犯人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死者追索已死,另外又判犯人赔了那家不少银子,这才把事情了结。” 听到这个判决,邹城便已经明白事情有些不妙,这人命官司的事情怎能够用冤孽因果之说来解决,这份判决绝对堵不住悠悠之口,更何况贾雨村说薛蟠已经暴病身亡,但事实上薛蟠还好好的活着。 若是从此以后埋名隐姓,远走他乡,不把事情闹出来,倒还罢了,可是他这东家的外甥行事如此高调,从来没想过隐瞒,反倒觉得得意洋洋,在外头从不遮掩。 这件事在京城并不是一件隐秘的事情,只要有心人略略一查,便能够查出其中的漏洞,到时候捅出来,对东家可是大大的不利。 现在也就是东家深受皇帝信任,位高权重,那些人方才隐忍不发,但是邹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的原委早就被东家的对手握在手中,只等东家露出些许虚弱的痕迹,那些人便会以此为借口来攻击东家。 贾雨村,他怎么敢! 他好大的胆子,原还以为他是个识趣的家伙,他又有不错的能力,东家这才准备好好培养他,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