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玺帝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只道:“伺候我服药吧。” 戴荃赶紧闭口不言,殷勤的伺候了天玺帝吃完药,刚回头把茶盏放下就听天玺帝突然来了一句:“朕在宫中炼药之事就连皇帝也不敢随意打听,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冷不丁的听到天玺帝这么一问,戴权当即惊了满身冷汗,他赶紧跪下来道:“这…奴才也不知道呀!” 天玺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的戴权浑身颤抖,背后的衣裳都被汗湿透了,这才收回视线,道:“最好是这样。” 戴权方才收回了心,又想起朝鲜王许诺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也是朝鲜王的一片孝心呐!” “孝心?他要是有孝心就守好边境,别让老毛子有胆子犯境,朕听说他们这些年又有点不安分了,看来当年打到莫斯科去还是没让他们记住教训,要不是当时荷兰那帮红毛鬼竟然有胆子抢我大齐治下的百姓,朕的人马早就把那帮老毛子给打老实了!” “陛下英明神武,又怎是那帮蛮夷人可比的,若非那帮蛮夷人私底下联合起来,咱们大齐的边疆又要扩大几分了!” “你去告诉朝鲜王,他要真有孝心只管带兵往北边打去,最近科学院那边已经按照父皇留下来的图纸已经把内燃机造出来了,这内燃机可比蒸汽机快多了,大齐的臣民已经尝过蒸汽机带来的好处,这次内燃机的推广肯定很快,不过这机器是喝油的,朕听父皇说过老毛子那边油特别多,告诉老六,他要是能把父皇提过的那几个大油田给打过来,朕重重有赏!” “是,老圣人,奴才一定把话完完整整的转告给朝鲜王。” 太上皇一提起□□陛下留下来的东西,兴致总是特别高,戴权估量着手底下人送来的孝敬,准备看看谁送的多就将他们托的事说出来,正思量着,又听天玺帝道:“我听说你最近威风的很啊,人人尊称你为老内相,内相?朕倒不知朝廷什么时候设了这个职位,还能给人安排官职?” 这回戴权再也顾不上去想那些孝敬了,他忙跪下来磕头,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吭,跟在戴权身后的宫女们见到这个情景吓得两股战战,却只是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手上的托盘连声响都没有。 过了许久,戴权扑通扑通磕了不知多少声,也幸亏大殿里铺了厚厚的毛毯,方才没让他额头受伤,只是红了一大片而已。 虽然身体没受伤,但戴权的心里已经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戴权现在倒情愿自己磕的满头是血,看着凄惨一些,好换的太上皇的怜悯。 见他认罪态度不错,又念在他伺候多年的份上,天玺帝才在戴权的祈盼中道:“罢了,看在这么多年你伺候朕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你且记得这回的教训,若是还有下次,朕定斩不饶。” “是是是,奴才下回绝对不敢再犯了。” 天玺帝便又道:“过来伺候朕更衣吧。” 戴权这才赶紧擦了擦自己脸上留下来的冷汗和眼泪,殷勤的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龙袍,为天玺帝穿上。 更衣过后,天玺帝又慢悠悠的吃过早饭,这才往侧殿而去,那里已经等候了几个老臣,见天玺帝的銮驾过来,他们赶紧抢上前去请安。 天玺帝素来知道这个老臣的脾气,见他们过来,不等他们开口便抢先问道:“几位爱卿过来可有什么要紧的朝政要禀报,可是那里又有天灾人祸了?” 那几个大臣赶紧摇头,太上皇的寿辰快要到了,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要捱过寿辰才过来禀告,这些老臣子老奸巨猾,即便真有这种事情等不及要上奏,他们也绝对不会亲自过来触霉头。 见他们摇头,天玺帝便大手一挥道:“既然没什么要紧的事,就等皇帝从佛堂里出来之后再向他禀报吧,朕虽替他担些政务,却也只处理那些要紧的事情,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来烦朕了。” 说完也不等几个大臣反应,他便下了銮驾直接大踏步的走进殿门,待几个老大臣想明白又中了皇帝的计,再想进去,这时戴荃已经守好了殿门,他们想进去可就难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