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恍惚着睁眼,他尚且不清晰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跨海大桥,宛如一条屹立在两岸的赤龙。 雪橇车开始俯冲,叮咚叮咚。 海上的大桥落入眼中,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楚。就连桥面上正相立对峙的两队人马,也望得无比清晰。 韦伯眯着眼睛,很努力地辨认出来了: 哦,真的有两伙人啊。 一边有不戴帽子的穿盔甲的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圣诞alter小姐,另一边,还有一个不戴帽子的穿盔甲的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骑马的圣诞alter小姐…… “……” “咦呃呃呃??!” 冷不禁地,韦伯被惊得一颤,差点真的从驯鹿角上滑下去,掉进汹涌澎湃的大海里。 “那那那那——那两个英灵?应该是英灵吧?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啊!就是细节有点……咦咦咦,怎么回事?!” “唔?” 在韦伯手舞足蹈“那那那”的时候,圣诞alter也发现了下方的异样, “正常的我,和胸部变大了的正常的我?不对,那把枪——” 此情此景,竟让圣诞alter小姐都不由得震惊了。 正如前面所提,有两组人正在对峙。 金发碧眸的少女骑士身披盔甲,手中紧握住透明长剑,在她的身后,站立着一个神色不明的白发女人。前者是从者,后者应该是御主。 她们所警惕的另一端,只屹立了一人。 骑在白马上的女人和“对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被苍甲覆盖,金发碧眼,面容极其相似,甚至连头顶那根不倒的呆毛都在同一个位置迎风摇曳…… 区别只在于,白马之上的女人——不,以那仿若无法直视的神圣之姿,应当称其为女神——的外貌比之少女骑士稍显成熟,身高更高,就连身材也趋向于成熟丰满,极具曲线。 再加上,被金发女神倒提在手中的那柄长.枪。 与骑士的透明之剑不同,这柄枪形态更显夸张,并且,仿佛有灭世之力蕴藏其中,给人以毁灭般的巨大压力。 这样的两人在此对峙,不说目的,也不论原因…… ——场面,真是异常地尴尬啊! 阿尔托莉雅·最正常的这个:“……” 阿尔托莉雅·拿起圣枪的那个:“……” 两个阿尔托莉雅相对无言,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她们头顶,还有第三个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再度开始思考人生。 海风还在不安宁地喧嚣,掀起了骑士的发尾和女神的披风,也让雪橇车边悬挂的银铃铛晃个不停。 “saber……?” 可能是御主的白发女人左看看又看看,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菲尔,请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阿尔托莉雅——暂时就用这个本名来代指最正常的亚瑟王吧——慢慢地收敛起表情,对其实不是御主的女人开口,语气镇定:“这本是绝不可能发生之事,若不是亲眼见到,我绝不会相信。” 她直视着那柄释放着圣洁气息的武器,认出了那正是圣枪。答案已然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所以,阿尔托莉雅道:“她是我,也是从我身上延伸出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的灵基因此有所差异。可是,为什么,同一场圣杯战争,会召唤出第二个‘亚瑟王’?我们的愿望,归根究底——” “虽然不好意思打断你,但是,saber,上面好像,出现了第三个你……” 阿尔托莉雅:“……”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你看上去很崩溃……” “不。” 心情的确有些崩溃,但只崩了很短的时间,阿尔托莉雅就坚强地调整了过来。 “这种超乎意料的情况既然出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请不要担心,爱丽丝菲尔。” 骑士王握剑的手似是很不经意地颤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稳住,正如她毫不动摇的心:“不管其他的‘我’是什么情况,站在这里的我,会听从master的命令,竭尽全力夺到圣杯。” 这话是说给爱丽丝菲尔听的,也是说给对面的圣枪女神,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卫宫切嗣听的。 阿尔托莉雅的意思是,她既然作为从者来到了战场,就做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