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哥儿笑呵呵拱手道:“二姐夫过奖了,初学之作当不得二姐夫如此夸奖。” 施韫杰这才知道这些字竟然都是笠哥儿写的,不由得认真去瞧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群青色团花暗纹圆领长袄,系缂丝嵌白玉腰带,腰里垂了如意结鹿鸣芭蕉白玉佩,眼神深邃执着,身量瘦高已是将要成人了,施韫杰暗赞一声,颜家有这个少年日后倒不可小觑了去。 推门而入,虽不比李氏的院子大,却也样样精致,满院的月月红更显热闹,进了屋子,中间堂屋,左右两侧俱是落地花罩的暖阁,施老娘初见这处院子便爱得不得了,再瞧那摆设又处处精致,两间暖阁,若与老爹一人一间住了倒睡得伸手伸脚。 陈妈妈引着众人介绍了一番,朝施老娘施礼:“这处原是是我家二姑奶奶的屋子,东边暖阁自然该敬给亲家老爷与亲家娘子住了,二姑奶奶与二姑爷自该住西边暖阁。” 屋子早就烧得暖烘烘的,坐了一个月船的满身凉气,都叫这暖意烘没了,施老娘满心巴望着独占了正房,这才适意,听了陈妈妈的话,蠕动了嘴角才要说话,想着这里是翠娘的娘家,便忍住了。 交待一番,笠哥儿便带着人回去了,等人走了,翠娘朝着施老爹两口子施礼道:“这院子有个小厨房,已经烧好了热水,我叫衡嫂子去催了水来,爹娘,洗漱了歇了再做打算。” 脚才进屋,施老娘鼓了脸道:“真孝顺,就该自己去住厢房,叫我们俩自住了正屋才是。” 施老爹虽也不喜受颜家连累叫儿子挨了板子,但不糊涂,“这屋子暖和,珊瑚才刚满月,受不得寒气。” 施老娘犹不服气又道:“一个丫头片子有甚要紧。” 施老爹累的很了,实在不耐呱噪便加重了声音道:“这里是颜家,是翠娘的屋子,你还当是自己家呢。” 见施老爹动了气,才歇了声音。 忙了半天才洗漱沐浴了又换了衣服,施老娘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便有些乏得很了,歪再临窗的炕上叫紫燕捏腿,边与施老爹说话,“你说这颜家才来了不过一年就有这么一份泼天的家业,我们二郎当得正八品官儿,不知如何富贵呢。” 施老爹深以为然翘着胡子,眯了眼笑,只不说话,就听外面院子就有女使来请晚膳,施老娘起身出来,正瞧见翠娘与施韫杰从屋里出来,翠娘才洗的头发雅黑清亮,挽了如意髻,插了碧玺桃花金簪,穿了件苏梅红缎面刺绣桃花圆领棉褙子,蜜合色绫棉裙,手腕笼了一对青玉镯子,满面笑容,颜色温润,施韫杰眼神不由得流连。 施老娘瞧翠娘这一身不由得拧了眉道,再看施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