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刚接上从里面的徐星星,朝徐星星方向看了眼后,说:“到了,还接上了嫂子的朋友。” “遇到黑粉了,你进来处理一下,我要先带欢喜离开。” 周洲听完,心中一个咯噔,赶忙解开安全带向下跑去,徐星星怔了会儿,正准备跟下去,却想起车里没人,只能讪讪关上打开的门。 待看到周洲跑过来的身影时,景易将目光落在安保身上:“我的助理会处理这件事,麻烦你们了。” “好的,我们的安保人员会护送你们离开。” 他淡淡嗯了声,没多言语,揽着林欢喜走出机场。 前来接机的粉丝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跟上去,朝二人离开的方向远远看了眼后,遗憾离开。 * 景易护着林欢喜上了车,她身上的臭鸡蛋还没处理,刚进去不久,气味瞬间扩散整个车厢。 徐星星见林欢喜这狼狈的样子,瞬间瞪大眼睛:“欢喜姐,你这……怎么了?” 林欢喜高举着胳膊,皱眉说:“有个神经病攻击你易哥,我挡了一下。” 她轻描淡写说出了当时情况,却吓得徐星星白了一张俏脸:“欢喜姐你也太冲动了吧,万一丢的不是鸡蛋,是硫酸什么的,你这胳膊就废了啊。” “没事啦,这不就是个臭鸡蛋嘛。” 她这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让徐星星哑语。 徐星星不由将目光落在景易身上,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从背包里掏出湿纸巾,抽出几张仔细擦拭着她的胳膊。 “我来。”林欢喜赶忙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个太脏了,别弄在你身上。” “别动。”景易扯紧她,短短两个字便凸显出他不用抗拒的气势。 林欢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眼前的男人垂着眸,额头青筋凸起,显然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她小心翼翼开口:“你生气了?” 他指尖修长,轻柔细致的处理和那些蛋液和鸡蛋壳,将脏掉的纸巾丢在垃圾桶后,又弯腰处理着她裤子上的秽物。 林欢喜脚往一边瑟缩着:“不用了,擦也擦不干净。” “你别动。” “……哦。” 她有点怕此时的他,也不敢反抗,乖顺的由他擦着。 擦完后,景易抬起了眸子。 “她说的对,如果丢的不是鸡蛋,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林欢喜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忙忙将视线落在窗外:“这不……不是别的东西嘛,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林欢喜,我这不是大惊小怪。” 他说:“既然今天会有人朝我丢鸡蛋,那明天就会有人对我泼硫酸,你可以为我挡鸡蛋,可我不会让你帮我挡硫酸。”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他看过来的视线,炙热的,不容反抗的。 林欢喜攥紧拳头,原本的满不在乎在此刻统统化作恐惧,那些恐惧如同海水一样向她涌来,瞬间让她红了眼眶。 “我很害怕了,你干嘛还凶我……”林欢喜哽咽出声,“我也不想、也不想替你挡的,可是我不由自主就那样做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责怪我?” 她心里委屈又后怕,的确,如果那个男人丢的是刀子或者硫酸,她可能已经住院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家人该多痛苦难过。 然而事发时,她的身体反应大过大脑控制,她的身体提醒着景易对她的重要性,提醒着要时时刻刻保护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景易因她的话怔了几秒,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他的手宽厚,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也许因为林欢喜时刻在他身边的原因,他从来没想过她离开了怎么办,因为景易知道林欢喜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高枕无忧。 直到不久前,她出了车祸。 她术后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那一夜,他静静在她床边看了一夜。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他明白林欢喜随时会离开他,他会随时失去她,清楚这件事的景易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措。 景易已经不能在承受第二次了。 他意识到她对他的重要,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将他爱的人抢走。 嗅着他怀间的绿茶味,林欢喜不安的情绪逐渐得到安抚。 哭了会后,周洲上车。 “嫂子没事儿吧?”周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遭受袭击的林欢喜。 “我没事……”林欢喜抹了把眼泪,依旧带着哭腔,“就是有点臭。”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闻到一股臭味。 周洲也不敢打击林欢喜,说:“问清楚了,那个对你动手的是闻奕琪的死宅粉。” 这个名字让景易蹙紧眉头:“闻奕琪?” 周洲早知道他忘了,于是善意提醒说:“就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