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妖怪却在下一秒转身翻出窗外。 身形一晃,如进了水的泥鳅,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月光清冷,方伢插在花瓶连带着里面的雏菊,也早已被妖怪抽身离开时,摔了个粉碎。 …… 道观要比山下冷,风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我们就回来了?” “它暂时不会出现。” 两人收拾好残局,祁朗行就带着时瑶回了道观,他知道那妖怪的性子,这段时间都不会出现。 除了床边摔落的那个花瓶,可以当作被屋外的风刮掉。 房间其他东西都已经恢复如初。 时瑶道:“不和李知欢说一声吗?” 祁朗行道:“不用,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反而让她更害怕。” 可能是祁朗行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太过于风轻云淡,气质也太过于高深莫测。 时瑶选择相信他。 …… 然而事实上,打脸就是这么来的。 距离上次妖怪出现,才过去两天。 李知欢不见了。 这次是方伢上山来找的两人。 方伢神情很不好,他说,昨天晚上去找李知欢,却发现她昏倒在榻上。 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男子面容矜冷,周身的气质根本不像是后丘村的人,倒像那些来从富庶之地来游历的外人。 方伢问他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李知欢的房间。 男人没有回答他,抱起李知欢就要离开,方伢自然不能任由他带着昏睡的李知欢离开。 他平日里去山上打猎,体格不差,却被那男人一脚踹昏过去。 再醒过来,李知欢就失踪了,翻遍整个后丘村也找不到。 正当方伢无助的时候,忽然想到李知欢曾无意和他提起过,青石山上的道观里,有位很厉害的高人。 他想也没想,就上了山。 于是祁朗行和时瑶见到了上山求助的方伢。 命运总是这样,一样的早晨,曾经李知欢上山,现在方伢上山。 皆因为同一只妖怪。 祁朗行听完,反倒是笑了。 “它倒是变了很多。” …… 山洞很隐蔽,阴凉寒冷。 醒来后的李知欢忍不住发抖。 身上忽然被披了一件衣物。 李知欢愣了下,随后抬头。 梦中的男人,不对,是妖怪,如今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李知欢大概明白了什么,心底绝望。 果然,还是摆脱不了吗…… “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变回原形,你不用害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