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说还有一丝格格不入的氛围,那么这种排斥感来源于她自身,这就代表着她沉默地将自我与他人隔离。又是一个矛盾。 她的矛盾之处可不止这些,她安静而无害,起码见过她的每一个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不对劲。她像是戴着面具的假人,外表是小女孩的模样,她不正常,具体我很难说明白,因为我觉察到的更是一种隐隐的不稳定,和那种不安的姿态。 接下来,殿下的反应将所有不起眼的矛盾推向了高 gao 潮chao,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这位矛盾集合体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品,与她相比,阿纳斯塔西娅的哥哥可以说不值一提。 那天以后,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安德廖沙回家的次数更频繁了,他平时并不住在家里,与继母的关系体面地讲和睦友好,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单方面的敬而远之。 事情的发展没有偏移我的预料,可我却不感到高兴,马尔金家的小女儿住进了巴甫契特,罗曼诺夫所象征的一切会成为她——一个不安定因素的催化剂,她的能量会呈几何倍数扩大增长,而安德廖沙以一种自虐的疯狂,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失控的边缘。 不只是安德廖沙,我们赖以生存的底层逻辑——秩序也因为她而慢慢动摇。 “先不去教室,经过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先停一下。”我将书丢到一旁,缓慢地转动酸痛的手腕。将车窗打开,细雨混合了道路两侧浓密的植被气息,气味里犹如缀满了苔藓浑浊的汁液,泥土在过度湿润里慢慢腐烂。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是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的大学部,安德廖沙主修分子生物学,但愿今天能够见到他。 我不愿意回想不久前的安德廖沙,或者说,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安德廖沙是我的朋友,如果这里还存在着友谊,同伴,这类充满真情实感的词汇,那么我们是朋友。 其实我们的世界并不大,但也不算小,从出生起我们就被决定了一生,那是一个隐形的看不见的圆圈,但持续地占据时间和空间,我们无法逾越更不能摆脱。在这个圆圈里的九个家族,其中一个是崇高,拥有绝对的权力需要仰望的存在。 其余八个家族,我阿列克谢——卡斯辛基家族,房地产巨鳄,高级商业中心、连锁五星级酒店、学校等等,包括圣奥茨特等私人领地,拥有的地皮占据整个欧洲大陆的六分之一。尤拉来自尼科诺夫家族,尼可诺夫家族是东欧最大的通信商,涉足电子芯片,信息技术等领域;阿纳斯塔西娅代表的是佛奥洛夫家族,她们家两百年前最早是神职人员,后来成为宫廷医生,现在垄断了医药领域,医院,药企,新药研发等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