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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移开,落到墙壁上,金属铆钉连接着摆满金器,银器各种昂贵装饰品的柜子,上面挂着一把西洋剑,但他一瞥而过,最后停留在墙角。

    “弗洛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弗拉基米尔转移话题,他低低地说,似乎不想惊扰平静的回忆。

    弗拉基米尔不是个念旧的人,怀念与思念很像,是一种深沉的情感。我迟疑一会,那条手帕不需要思考就飘了出来。

    为了洗干净上面的血迹,我深刻地体验了冬日卢布廖夫地下水的威力,刺入骨髓的寒气历历在目。

    早知道今天,我绝对不会傻乎乎洗干净,因为我会躲起来,跑得远远的,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和他再次相见。

    “记得。”我舔了舔嘴唇,陷入回忆中的我自然的放松,“诺亚斯顿,很大,我迷路了,你的车是黑色的,我的嘴唇破了,你递给我一块浅色手帕,我当时很感谢你,你还给我指路。”

    记忆披上一层纱,刚开始磕磕绊绊,我没说一个词就得思考接下里的剧情,然后回忆复活,顺畅没有阻碍。

    弗拉基米尔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很轻很淡,没有嘲讽或者愤怒,平和让他的脸庞看上去稚嫩了许多,铂金色的发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散落在眼睛上。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利比卡马场,那天马场的许多马生病了,安德廖沙收到消息后和你一块去了,当他进去后我看见了你,虽然你可能没有看见我,但准确来说那天才是第一次。”弗拉基米尔娓娓道来,他推翻我关于那条手帕的所有定义,继续说:“看见那些画了吗?那是我的记忆,不能再黑的黑夜中,你在微弱的光芒里像个偷吃奶酪的小老鼠,莫名其妙地笑。”

    他的目光盯着画中心的那团火焰,说话的声音轻忽,赋予了不真实的美感。

    这样说好像有一些赞美还是一些贬低,他没有恶意,我极度怀疑他回忆的真实性,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在利比卡马场见过弗拉基米尔,那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离开巴甫契特,安德廖沙拉我去逛街,然后我们变得亲近了一些。

    除此之外与其他夜晚没有区别,只是一个匆匆而过不需要特别记住的夜晚,记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

    所以最中间光芒之中被拿下来的,是我的脸,敦实的心跳猛然变得轻盈,我控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松开拳头把糖果倒在床上。

    “我不记得了。”我低低地说,指尖灵巧地拨开糖果纸,刺啦刺啦的糖纸声闷在手心,我的动作及其轻巧,偷偷吃糖还是不要大张旗鼓。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离开那些画,他的神色冷了几分,落日渐渐退出房间,温度下降地十分明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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