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小臂垫在我的脖子下面,将我托住。 “弗拉基米尔······”我试着睁开眼睛,虽然很艰难,但是我做到了。 弗拉基米尔的怀抱无比冰冷,丝滑的西装表面没有温度,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头发从脸上滑下来,我的角度很低只能看见他的下颚和喉结。 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叫出声,因为弗拉基米尔的脚步轻盈,正在快速移动。 他的步伐有些急切,视线随着晃动将世界颠倒,昏暗的光点围绕着跳跃的烛火,飞起来了。 弗拉基米尔身上的味道将焚香的气味驱逐,这时才意识到香料的味道既厚重而且暮气沉沉,很符合历史悠久的宗教形象。 他走出教堂,阳光代替了阴冷,堪称炽热的光芒柔和地将我浸透。 “列昂尼德,快叫医生到卧房里来。”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像是破损的磁带,一会嘶哑一会高亢,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终于低下头看我,我可以不用费力地仰起头,他凑在我的耳朵边,几乎能亲吻到耳后的碎发,他气息不稳,可能有些急躁。“弗洛夏,你醒醒,弗洛夏。” 我想告诉他我很清醒,不然我怎么会听到你讲话,可这次不只是眼睛,嘴巴也被胶水粘住一样说不出话。 弗拉基米尔没有希望我能回应,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教堂前的台阶有多少级?一百级总有了,幸好我没有从这里进去,不然爬阶梯不比楼梯容易。 我感到有些颠簸,这让晕眩的感觉加重,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好在什么都没吃想吐想吐不出来。 弗拉基米尔的胳膊紧紧箍住我的腰,他太用力的扣住可能担心我会掉下去,那个力道已经捏住腰间的骨头,我感到有点痛,他实在是太用力了。 他知道我醒着,虽然不算是完全清醒。因为他开口说话了。“弗洛夏,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他自问自答,也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我觉得自己在荡秋千,摇摇晃晃直到地心引力不再起作用,就可以飘起来了,像浮在空气里的尘埃一样。 足够了,太阳光已经足够了。温暖的阳光在一段时间后转化成炙烤,而我就是那只不能翻面的羔羊,等到过一会洒些香料会是一道鲜美的菜肴。 我的内脏在咕嘟冒泡的热水里,快要被煮熟,而我一张开嘴巴,就会有火焰喷射出来。 “弗洛夏,你听着,我刚才命令你下来,因为当时你坐的位置是撤香台,我也是突然之间发现。那个地方是将恶念,罪责统统燃烧后的香灰倾倒的地方,充满了最邪恶最肮脏的东西。”弗拉基米尔冷不丁开始解释,他的语序凌乱,前言不搭后语,声音慢慢平静下来,他希望我能听到,可我的妄想正在野蛮生长,熊熊火焰无法扑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