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探讨世界的哲学家们处于相同的明月下,我们或者仔细或随意写下文字,学会保守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开始记得太阳的距离,也开始忘记昨日的承诺,捡起手边的纸和笔。 我放慢脚步,尽可能地抓住其中一本,一本书挨着一本书,字眼从左眼挤进去从右眼跑出来,留给大脑思考的时间所剩无几,照着事物发展运行的规律,我成功地挑花了眼。 最顶层的书阁,我得仰起脖子到最大极限去看。工具书们紧紧贴住,也许连根针都扎不进去,看样子除非我有三头六臂否则我可能没有翻开它的机会。 我降低难度,从这条走道拐进另一条,不再是相似的暗色调和规规矩矩的全大写字母,把生僻的法律哲学物理类文字留在身后。 眼神没有忘记留出几分给地面,小心避过尖锐的棱角,没有保暖的衣服阻隔,不小心磕出大块淤青是件很容易的事。 “还没找到吗?我得承认,某种程度上我高估了你。” 我扭头看去,弗拉基米尔抱着双臂,靠在不远的书架上,他随手将手中的书塞进身旁的书架里,完全没有考虑送这本书回它原来所在的地方。 我支吾着垂下眼睛,压下内心的不满。 “嗯···谢谢你曾经愿意高估我,不过···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喜欢的某一类书籍太具体的缘故。” 弗拉基米尔没有试图掩盖他的嫌弃:“祝愿你今天找得到。” 我向后缩了缩,希望突出的隔断可以掩住我的身影,他离得不近,我仍旧希望可以再远一些。 一层层搜刮着,《hyperion》···《luftslottet som sprngdes》··《miguel street》,我排除干扰,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本书上。它简直被旁边的书挤扁,幸好它本身就足够干瘪。 《tout seul》。 “我找到了。”不是来自埃斯普先生的推荐,陌生的法语单词带着丝丝令人心惊的熟悉感促使我轻轻打开了它。 没错,不同的封装、文字、将我的回忆拉到精神病院那个满是灰尘的图书室,那本书的名字是《灯塔》。 我告诉自己,身处的是一个特殊的时空,和之前的世界不一样,或许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地方。但此时同样在书架前取出无人问津的书籍,书还在讲相同的故事,我还是相同的我吗? 相似场景带来了晕眩的既视感,我抓着书深呼吸一口气,让心悸的余波缓缓震荡。 “哦?是什么?”弗拉基米尔意兴阑珊,他拖得有点长的声音,显示出他对于我的答案不感兴趣,但还是礼貌的询问道。 第一页,“给你辽阔的世界和勇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