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接触着夹杂着雪星儿的风,刺刺的疼。 好不容易跑到这儿,要是现在进去换鞋子,肯定会遇到女仆要为我换衣,梳妆,说不定要一整套的出门流程。我不忍心让她们尽不了自己的职责,肯定很难拒绝。顺利出门就更加困难重重了。我不想冒这个险,即便这个选择,让我现在看起来算不上得体。 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试着用强硬的语气掩饰我的不自信和尴尬。 “请不必在意,麻烦您了,现在就出发。” 大叔这次倒是很干脆,“好的,请稍等。我这就把车开过来。”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平稳的停在我面前。这辆车与弗拉基米尔那次开的车相比,很低调,似乎有些刻意不起眼。只是车头的那个徽标实在是太醒目了。 徽标上的图案出现在巴甫契特的各个角落,大厅的中央浮雕,回廊的挂画旁,吊顶的中心,最近一次观察它的纹路是一次外出回来的弗拉基米尔还没来得及脱下正式宴会服装,他的胸前别着这个图案的胸章,金布罗曾经上第一节 课就用克制不住自豪的神情细致地给我介绍,据说是罗曼诺夫姓氏的象征。 我分出些神,模模糊糊地回忆。 他下车来为我拉开车门,我坐进去,车内被暖气烘的很舒适,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冷气猛地混入,他拉门进来,递给我一个纸袋。“至少,请戴上这个。” 我打开白色的购物袋,是一条白色的狐毛披肩。我疑惑地看向他。 “您穿的太单薄了,这是我为我的女儿购买的,不过还没有送出去,是全新的,请别介意。” “不,请别担心,拿回去吧。我是说,您的女儿收到这么漂亮的礼物会很开心的。” “小姐,我坚持。我的女儿她也许还不着急收礼物,她还在妈妈肚子里呢,请用吧。”他笑起来,严肃的脸皱起来,看起来古怪又真诚。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看着窗外开始细细飘落的雪花,我没有再拒绝,围上去,果然是意料之内的轻柔又暖和。 “谢谢您,。。。先生。”我突然意识到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停顿,他系上安全带,说道,“请别挂怀,对了小姐,您可以叫我芬恩,我是您的专职保镖和助理,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车缓缓启动,开向外面。 外面高大的冷杉快速地划过,留在车窗上一片朦胧的绿影。公路上已经扑了一层薄薄的雪,轮胎压过会发出暧昧的收声。这条路大概也是私人领地,车速很快却并没有遇到需要避让的行人和车辆。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巴甫契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