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殿下要说缺点,那么只有一个,他太善良了,总是顾忌许多,要是我,直接一辆坦克轰上去,管他是鸡蛋,铁蛋,钢弹,都轻而易举地压扁。 我得加快脚步,今天是斯达特舍代替我服侍殿下,虽说我挺放心他,但还是不如自己亲自来得安心,况且昨天殿下的马祖娅生病了,也许殿下会尤其烦躁,我需要妥帖处理好一切殿下可能用得到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通过门楼的廊道,越过城门外的护城河。 “列昂尼德先生早上好。” 是年轻的小马利奇科先生,他正在用长长的网兜清理水中的杂物。 “早上好,小马利奇科先生。” 小马利奇科先生刚刚接任他的父亲老马利奇科,他的父亲上了年纪后,腿脚不如以前灵活,便卸任给自己的儿子。 虽然只是简单的清理工作,却要求不低,并且全年无休,算是比厨娘们还要再低一辆个阶级,不过,老马利科奇事实上荣誉加身——当年王室被驱逐,不顾起义军们的威胁恐吓,执意留在这里守护清澈的护城河。 看来,小马利科奇先生继承了他父亲兢兢业业的优良品质,并且还是个有礼貌的青年。 去服侍殿下吃早餐之前,我还需要去一趟茶房,最近殿下喜好来自中国的茶叶,可以解除餐前的油腻。厨房长也需要好好叮咛一下,他们送来的茶过分烫口,使得殿下的嘴唇都被明显地烫红了。 偷懒的家伙,一年前我都告诫过他们,要掐着秒表使用温度计,别忘记自己工作的本分,他们身后是一大群等着从那位女士手下毕业,疯狂地想进入这里工作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他们替代掉。 结束这次探访之后,我朝中庭走去。 我不会质疑殿下的任何决定。 因为我是巴甫契特最忠诚的仆人。 我坐在驶向卢布廖夫的车子里,殿下在后座上小憩,他闭着双眼,脸庞躲在手下面,遮住一半。 我越来越无法看透这位未来的君主,他所有的表情都藏于淡漠的表情之后,只有那双眼睛,还不能完全遮掩其中满满的兴奋,比当初马里弗斯的兴趣还要多一百倍。 甚至有点病态的狂热,阴冷地缠绕在递交上去的资料里,那叠不算厚的白色卡纸左上角,是苍白弱小的伊弗洛西尼亚。 马尔金家的养女,一个瓦斯里耶夫直系继承人。 老天,还是一个长期流落在外的混血儿。 殿下毫不掩饰对她的迷恋,我不知道这样描述是否合适。 完完全全的不在意,除过她这个人之外的其他的东西,全部消失在视线之外。不去追究,眼里可能容不下累赘的多余,比如,年龄··血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