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社交恐惧障碍好些没有,也许还是无法与陌生人自然流畅的交谈。不过也无所谓,在某种程度上,寡言少语也是一种美德,多说多错少说少听看起来更适合我一些。 只要慢慢来就好。 然而,我不该这么早就放心的。当我踏入大厅之前,我以为所谓的“休息时间”意味着现在里面还没有太多的人,我穿便服应该不会太显眼。我告诉自己可以不必太紧张,稍微放松一些。 可实际上,我真是信了安徳廖沙的鬼话了。 柔和丰满的圆号衔接着大提琴的低沉浑厚,优雅的穿梭在高耸的玻璃天花板之间。 摒弃了长廊简约随意的现代感,大厅里似乎将金碧辉煌发挥到了极致,从拱顶垂坠下大约两米的琉璃吊灯,为大厅里的一切事物赋予了一层朦胧的质感,纯银的餐具,考究华丽的装饰,在流光溢彩里熠熠生辉,每一处细节里都透出细腻的奢华。 大厅里虽然不拥挤,但粗略算算也有三四十人。 入目可见女孩们繁复绮丽的长裙,随着曼妙的舞姿摇曳生姿,高贵得体的妆容更突显一张张精致的脸庞。而男性们在大多洛奥利夫考究修身的剪裁,骄傲的挺直了脊背。 我在其中深深被衬托成了一只丑乎乎的蛾子,扑棱的翅膀随时都会抖落下刺眼的灰尘。 “嘿,你可终于回来了。”我随着声音向右侧楼上看去,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拄着双肘懒散的斜靠在大理石浮雕的栏杆上,与安徳廖沙相似的斯拉夫面容,俊美又随意。 我才发现右侧还有一层楼,虽说只是二楼,却不亚于三层楼的高度。 璀璨的灯光有些晃眼,反射出不真实的光芒,越发显得那里遥远而高不可攀。 安徳廖沙揽过我的肩膀,温柔的护着我从自觉让开一条道的人群中走过。香气裹着蕾丝裙边,丝绸顺滑的触感滑过我的皮肤,随着距离缩短,细小的低声交谈陡然加大。 “···女孩··谁··” “马尔金家的···” “好像···妹妹···” “听说···不是····” “不知道···第一次····” 被豪不遮掩的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可真不是舒服的感觉,我不自觉的有些害怕,不自觉畏缩地低垂着头。 我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你知道他们议论的人就是你,赤/裸/裸/的视线仿佛形成了实质,灼热的刺痛感一次次在身上留下痕迹。 这时一阵温暖的气息在耳垂边舒展开来“别怕,弗洛夏,哥哥就在你身边。”安徳廖沙的手下移到我的腰间,带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