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慈很不耐烦,根本就没搭理她。 他直接往侧边走,徽月抓住他胳膊。 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她手展开,路今慈的身份木牌赫然出现在手心。 少年恶狠狠道:“你做了什么?” 他抢走木牌,刻有他名字的木牌发着红光,上次接下天山任务后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是万剑冢。 与其让他不死心再跑去天山找榜还不如去万剑冢,徽月早在他昏迷时就将他木牌拿走,这一世想开榜?做梦吧你。 她云淡风轻道:“很惊讶?只不过是帮你接了个任务。” 手中的木牌灼得路今慈脸色难看。 徽月手背到身后,唇边带着无限讽意:“不过刚醒来你就质问我这些,是真觉得回长衡仙山的路是你自己走的?” 月下她水中倒影绰绰,声音凉凉的,杀意隐藏在其中,她走一步,眼眸就越锋锐,尽管瞳仁中是无神的,路今慈也注意到了。 看不见的生活徽月适应的不是很顺利,手臂额头都有磕伤,稍稍一瞥就能看见袖下的瘀紫。 路今慈怔怔地望着,心底刺痛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变化,他眼前的世界剧变。湖水不动,月亮与太阳出现在同一个天空,他看见天空倾斜,星辰滑落在一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直在烧,像是一块烧红的煤炭慢慢从天边蚕食,将黑夜烫出一个豁口。各种各样的人头从豁口中涌出,狐狸头,菩萨头,和尚光溜溜的头,皮肤是被火烧后的红褐色,甚至都没有眼睛,它们阴险狡诈的很啊,缠绕在他四周扭曲,尖叫,叽叽喳喳。 他耳边顿时很吵闹,混杂着各种念经声,辱骂声,狗叫声,要让杀了眼前的宋徽月飞去白玉京,宋徽月喊他的声音逐渐被淹没,他集中注意力仔细寻找,耳边却是全是杀了她,一把火烧了这。 他恍惚间看见长衡仙山在烧,刚出生的婴儿在火焰中啼哭,他黑瞳猛地一缩,知道这一切是假的。 是癔症,扭曲所有的现实。 路今慈霎时杀意涌起,黑发在风中上下翻飞,他眸中暴躁,身上挂着的剑感受到他的杀意而出鞘。 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徽月吓了一跳,暗骂神经病吧,爹爹赠她的剑握在手中,她警惕地望着眼前阴晴不定的少年。 难道说他癔症一直都在? 她双眸微张,别这个时候犯病啊! 徽月试探:“路今慈,你癔症犯了?” 只恨现在看不见,只能大致分辨出他的动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