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沉默。 而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路今慈耳中,少年突而笑了一下:“我倒是没想到宋小姐清高到这个地步,连身边的婢女都不愿和我呆一块。”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徽月给了他一记眼刀,这有他什么事啊乱插话,神经病,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癫。 关键现在形势逆转都不太好发作。 她表面还是不让步,对路今慈说:“是又如何,你领完任务就不能赶紧回去吗?我听说天山环境可是险要,路今慈我劝你还是好好准备为好,死在那可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徽月故意绕开鸢儿走到他面前,伸出两指点在路今慈肩上,还用了点力推,像是恨不得,他下一刻就死。 路今慈笑容一僵,与她对视的眼神都极度扭曲。 徽月淡然,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救她。 生怕被他碰到,徽月抽手就要走,就在这时路今慈捏住她手指,她脸色一变用力挣脱也挣不开,被对方一根一根压下去,先是食指,然后是中指,成了拳。 她只觉得对方手不仅糙,还冷就像没有体温一样,正常人的手还能这样的吗? 路今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垂眸将徽月嫌弃的表情囊括入眼中。他舔了下唇角红艳的血,有些邪气:“还想我死?那就试试。” 后面一句极低,声音冷的可怕。 “试试你今后承不承受的了我的报复。” 第8章 血符 “是吗?” 徽月甩开他手,一点也不想多挨。 还报复?你也有资格? 她满不在乎地去找掌门说天山的事,并没有把路今慈的话放在心上。 见掌门和徽月都走了慎行堂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独留路今慈站在原地,不知道多少次望着徽月的背影,贪婪又狰狞。 仙山的雨像喜怒无常的小姑娘一样变化莫测,不一会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徽月撑开伞,两人头顶的雨滴滴答答顺伞的边缘划落。掌门本来有一肚子疑问要问她,如今也是一愣,接过徽月手中的伞。 她望着灰蒙蒙的雨幕不禁想,以前都是爹爹为她挡下一切,重来一世不能再这样。 眼睁睁看着仙山被毁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到了一处避雨亭,掌门收起伞要徽月坐下,自是不知她心中的百转千肠,他叫弟子端了一杯热茶上来。 然后问:“月月说说看,这个路今慈是怎么回事?最近很多弟子跟爹爹反映你对他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 茶杯满了,热汽袅袅蒸腾,该来的还是要来,徽月斟酌着该如何解释才不会叫爹爹起疑。 掌门动作停下,看向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