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难以做到。 即便如此,剑技的使用并非只有破坏一项,两轮矩形的月牙竟是如春风般将斩击含入,又凭借着决绝的意味改变了部分斩击的方向。 巨大的斩击被分为两半,如同吞食万物的巨兽,他的攻击没有任何的边界——直到将整一座无限城拦腰砍断,发出了轰然大响,其声音震耳欲聋,所站立的地方发出剧烈的抖动,时不时便能够感受到从头上掉落的碎屑。 虚无且分不清上下左右空间感的无限城,在这一夜,只需要抬起了头,便能惊异的发现天边宁静的月色。 整一座无限城被一分为四,在抖动的过程中,哪怕鸣女极力调整想要控制受损程度,也堪堪只能层次不齐的拼凑到一起。那巨大的沟壑深深的、留在了此处,无限城再也不是无法自由出入了。 无论这一刀斩击赋予其他人有多大的震撼,战场中央的两个人却是从未因为抖动而发生变化, 黑死牟一手将破烂的衣衫撤下,露出了扎实的肌肉,他急急的喘了几口气,持刀的手臂上血肉模糊。他却不甚在意,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羽生未来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血肉组织的蠕动,编制出崭新的肌肤。 “确实,威力惊人。”黑死牟赞叹道,“只是,本以为你的斩击会对我造成巨大的损耗。看来武士手中的太刀,并非是日轮刀。即便我正面吃下了一击,也很快恢复如初。” 羽生未来莞尔一笑:“而我可以趁着你恢复的这段时间,用日轮刀砍下你的脖子。” 黑死牟:“你尽管来试一试。” 狠话放的如此干净利落,羽生未来却从刚刚那一击中意识到了。 须佐能乎的威力虽然庞大,可精细度却难以控制,速度也不够快。 黑死牟恰好是磨练剑技多年的武士,不管是什么样的呼吸法、或者直接追溯到握刀的方法、挥刀的方式,很快就能够找到对应的方法。或许他不能彻底接下一招,却能够通过月之型改变斩击的方向。 整一座无限城就像一座魔方,恶鬼死不足惜,而这里却有无数的鬼杀队剑士在此,精锐的剑士们如果死在了友方的手下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在无人之境的地方,羽生未来就能够更好的大展拳脚。 黑死牟说:“若是你能够果断舍弃,也不至于如此立场难堪。本有着将所有一切都破坏殆尽的能力,却因为伙伴们束手束脚。” “说什么呢你。”羽生未来惊奇的说,“我本以为这种道理,即便是恶鬼也懂,看来化作恶鬼之后,你们也彻底失去了人性。” “不管无限城里面到底有多少我认识的、或者我不认识的陌生队员。我可以正气凛然的说,作为人类的我不可以杀害同类,他们不可能沦落成我获得胜利的牺牲品。我也可以泰然自若的说,他们的存在便是我努力前进的动力。更直接点的原因是人类是群聚的生物,我无法忍受独自一人的胜利,太寂寞了。”m.166xs “荒谬!”如此肤浅的理由,是对这一场战斗的不尊敬,黑死牟难以认同:“什么都不愿意舍弃,你连获得胜利的资格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获得。也基于此,才会有所努力,因此奋斗。” “所有的情绪与感性,正是人的优点。情感会化作力量,温柔会暖和人心,悲伤会使人坚强。” “我并不是孤身作战,除了我以外,无限城的各位同伙们都在战斗,如果连他们都舍弃了,我又凭什么获得胜利。” “不懂的人是你,黑死牟。只要知道我的身边有人共同奋战,只是这样想想,我就觉得我没有输的理由在。” 羽生未来说。 “包括你的师弟?”黑死牟话题一转,转到了我妻善逸的身上,“如此的弱小,连拿起刀攻击我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会成为你的动力吗?” 黑死牟平静的陈述:“一边杀鬼一边保护弱者?在战斗中,弱者只是累赘罢了。动力、意志、信念,即便嘴上说的有多好听,实际上不过如此。” 羽生未来并没有去看我妻善逸。 不需要去看,因为我妻善逸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是那样的懦弱小人。 或许他爱哭,身上有着很多缺点,平时咋咋呼呼看着就不值得信任,也总是一副还没尝试就先行怯场的样子。 如果是累赘的话,善逸就不会提前加入鬼灭队,也不会短时间里面窜到精英位置上——这一场战役,只有在鬼灭队名列前茅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无限城。 我的师弟才不会弱小,只是他还没提起勇气。 一个人的强大,并不能改变什么。 所以你才不懂啊,黑死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