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还得奋斗,别想偷懒。就拿二十万首付的人心里有点儿章程,这情形……”他朝室外示意一下,“能接着案子不?” 林巍切了一声,“别的不敢说,亏着对象的花销我就不是爷们!” “吹什么牛?”秦大沛依旧不满,“我弟弟自己也能干哩,指望你养?” “所以不着急啊!”林巍惬意而笑,“哥们原来太信老舍同志的话,什么‘手脚越忙心中越安怡’,过于当真,累于案牍,没时间内观。世间纷扰还有个完?当律师也得学会放慢脚步。” 秦大沛横一横他,“你不就这百八十斤么?有啥可观的?” “那不用你知道,冬阳知道就行了!”林巍满不在乎。 秦大沛抬脚就踢,林巍手疾眼快地捉住他的踝骨,“这是好利索了?别跟我耍本事,回家给小飞燕做好吃的去!形势严峻,孕妇更得提高抵抗力!” “等审完你!”秦大沛撤了腿,“李律怎么跟你谈的?” 首牙宴前李擎正就对打算常驻诺正的林巍表露了职业合伙人的意思,百分百地当他是律所支柱了。 林巍没有答应。 承担企业责任又是一副重担,他觉得自己需要多留点儿时间提升业务能力,从普通的刑事案件往经涉刑上跳一跳,以期将来不用考虑人脉资源地域限制,往国内律法界的前排走走。 都在提放宽眼界,职业生命就那么长,他正处于黄金年龄,目光不能都放在钱和地位上。 李擎正也没强求,只把分成比例调成了二八。 这事瞒不住人。 林巍不怎么关注同事反应,依旧感觉到了钱宽藏的变化。 想象中这人应该黑脸垂面,妒意横生。 却似没有。 反而更加客气了些。 所谓拜高踩低,至于如此? 但他也就想了这么多,离开朗乾之后的林巍尽量不得罪人,但也不再认真结交任何人,他傲惯了,只想专心执业,人脉和额外力量还是师父帮他积攒下的,很够使用。 h市检法的工作效率在相邻省市里能拔头筹。 周芯芯案即将庭审。 林巍却把早定好的辩护思路改了。 张依卓万分惊讶,“这还有希望吗?” 林巍冷哼,“小女孩都死了,他凭什么有希望?” “可您……”张依卓道。 “以前我也憎恶这个畜牲,”林巍看向张依卓,“但总觉得他毕竟是个法律意义的‘人’,匮乏生存资料和教育资源,没有良好的成长环境,得不到与普罗大众一般无二的进化机会,留线生机或有转变。可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成长环境不好的人多了,谁都这般蠢恶?姑息这种胎养的臭货谁来为良善的人负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