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随时会爆裂一般,“你听听他俩说的是不是人话?” 秦大沛神情严肃,伸手拽过拐杖,轻轻拨开脚边的碎茶杯,而后又放回原处,重新坐好,坦然道,“叔别激动,您不接受挺正常的,但我说的是正经事。” “正经事?”老秦身体抖起来,还想找什么东西砸人,“你跟我说是正经事?” 秦大沛毫不迟疑地望住他叔,“冬阳的感情问题,怎么不是正经事?” 老秦突然变得颤巍巍地,有点儿不知怎么办好,这人从来就没拿捏住侄子,此时下意识地饶过秦大沛去,“秦冬阳?我们养了你二十三年,你跟我们说这种正经事?” 秦冬阳心里乱七八糟,没注意到父亲的纪年有问题,习惯性地应对,“爸,对不起……” “对不起?”他爸更暴怒了,团团打转,想找个顺手的家伙什来砸死这个不孝子,“我就知道是白养,就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赔本货……” “老秦!”秦冬阳妈虽然也没从震惊之中调节过来,理智还在,但见丈夫一个劲儿地想砸人,心疼东西,也怕出事,自然而然地阻挡,“你消停些。打是办法吗?” “什么是办法?”老秦太生气了,想也不想地冲妻子去,“我说没说过他肯定指望不上?说没说过捡来的没有好玩意儿?你非养非养,就养出这么个离经叛道丢人现眼的臭东西来!” “老秦!”秦冬阳妈使劲儿吼了一声。 秦大沛和秦冬阳终于品出味儿来——这种骂法太可疑了。 一个叫,“婶儿,我叔说啥呢?” 一个则道,“爸你什么意思?” 老秦的发作戛然停止,很明显怒气未消,却抿上了嘴,瞪着眼睛不言语了。 秦冬阳妈神色大变,狠狠地盯着口不择言的丈夫,眼神深处却有藏不住的慌张焦急。 “妈!”秦冬阳的声音打了颤儿,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妈,“我爸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捡来的?什么叫你非养?” 秦冬阳妈负隅顽抗,“别听你爸瞎嚷嚷,他让你气糊涂了。” 老秦终于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喊,“是!现在是揪我毛病的时候吗?说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不着急。”秦冬阳固执起来,他摇头,一直看他妈。 他妈躲开了眼,“那就都喘口气儿,平静平静。” 秦冬阳再看他爸。 他爸呼地坐下去。 这不对劲。 秦冬阳将目光移到秦大沛的脸上,“哥?” 秦大沛瞧瞧弟弟,而后也问老秦,“叔你话里有话,之前还说什么养了冬阳二十三年,他今年二十六,您记不住他的岁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