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资案,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惊人的工作量。”张依卓特别实在地说。 指导律师对太好了,年轻学生没大戒心。 秦冬阳无法评价他对工作量的看法。 林巍点头,“是。你跟着熟悉熟悉就行。全阶段的案子也不好接,谁家的钱都是钱,谁请代理都得掂量掂量荷包。后面有阶段性的咱们也弄两个,你好跟着锻炼。” “谢谢林律。”张依卓赔笑地说,“李律事先嘱咐过我们,说林律心高气傲,挑案子打,不咋在意挣钱。所以也不用太照顾我。” 林巍甚是自嘲地笑,“别把李律的话太当真事儿!你才刚来,知道的东西只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或者故意诱导你知道的,未必就是真实林律。谁不喜欢钱啊?” 张依卓没太听懂这话,只好接着笑,“李律哪会糊弄我这样的笨蛋?” 秦冬阳也没听懂,但他习惯了林巍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脾气,仍不做声。 “这是批判!”林巍似对张依卓道。 人高于众,必受群非。 林巍骨子里面藏着自傲,觉得做人应该爱财有道,不太愿意没有吃相,但又做不到沈浩澄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爱咋咋地地蔑视他人评价,一边孤狂一边充满戒备,自己也挺拧巴。 没谁解得他的真实感受。 回了律所还没有到下午上班时间,外厅工作间的助理律师和行政人员们都在小寐,三人悄悄进了办公室后,林巍随口说句,“你俩也歇一会儿。” 张依卓眼见外面睡倒一片,觉得午休天经地义,就回桌边趴着去了。 秦冬阳却小心翼翼地摸过林巍的杯,给他冲咖啡去。 这大律师精力过人,甚少午睡,但却嗜烟嗜酒嗜咖啡,嘴巴淡些就会难受。 虽然动作极轻,张依卓仍听见了,抬眼看见他出了门,却不好问,只是张望了会儿。 小景鬼鬼祟祟地跟进茶水间里,压低声音问秦冬阳,“来新人了,伺候茶水的活咋还捂着不交?” 秦冬阳翻他一眼,怕吵外面的人睡觉,嗓门也低,“别老弄些以大欺小的破规矩。” 小景往他耳朵底下贴贴,“成蔚后台可硬,我敢欺负?吃饭时候唠了底细,估计钱律得后悔自己不够隆重,晚上还得给补。可惜咋也不是头一顿了,让你们林律给比下去。” “比下去啥?”秦冬阳慢慢地搅咖啡,“林律没有那么细致。放在晚上更正式呢!” 小景又问他说,“你那小张咋样?” “挺好!”秦冬阳简短地说。 “这就看出好了?”小景提醒他说,“我可告诉你啊,现在的小孩儿,干活不一定多厉害,搞关系走捷径的脑子都灵着呢!你别太实心眼儿了,防备着点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