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仪撩着眼皮睨了他一眼,“赶快好起来,不然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威胁被砍脑袋的季十一尚且不曾答话,一旁的季世子反倒先一步‘啧’了一声,“郁璟仪,十一可是我的近……” 郁棠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地将他拉走了。 * 直至二人回了另一间客房,季路元才不悦地皱了皱眉,握住郁棠的手指捏了捏,“阿棠方才拉我做什么?” 郁棠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直觉郁璟仪与季十一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可若真的掰开揉碎了来分析,她又说不出个确切的所以然来。 “我……” 郁棠眸光闪烁,随口扯了个由头来应付他, “我这不是想尽快看看你嘛,季昱安,你有受伤吗?” “没有。” 季世子又被她哄得笑起来,握着郁棠的手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膝头上, “阿棠不用担心。” 从几日前郁棠失踪开始,季世子便始终处在一种精神紧绷的焦灼状态,直至此时将人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他才终于算是得了个短暂的安宁。 季路元徐徐卸了力气,脑袋搭进郁棠的颈窝里,手臂自后环上她的腰身,鼻尖轻轻嗅了嗅,喟叹似的蹭了蹭她的耳垂, “阿棠好香。” 托季某人前段时日暗自闹别扭的福,郁棠已经许久没听他说过此等放肆的荤.话了,此刻乍一听闻,她先是习惯性地红了红脸,继而便冉冉生出了些莫名难捱的羞耻之意, “我已经两天没沐浴了,香露也没有用着,哪里就香了?” 季路元轻吻着她耳后的红痣,“哪里都很香,阿棠自己闻不到吗?” 柔软的唇慢条斯理地移到郁棠的脖.颈上,季路元半阖着眼,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阿棠在榻间发汗的时候,身上会有金露花的味道。” 郁棠不理他,耳朵尖却是随之也泛了红,显然是想起了她在榻间发汗的具体情形。 尤在沉默羞耻间,季路元已经用下巴蹭开了她的一点衣襟,他将脑袋垂得愈低,声调也愈加地喑哑粘稠, “不仅很香,还软软的,想让人……” 几近于呢喃的低语被他模糊地吞进口中,郁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腰身的位置却是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竹骨扇重见天日,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郁棠微张着口,眼底水雾迷蒙,却又忍不住地出声淬他, “你,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做君子吗?” 结果现在又反复无常地凑上来和她腻歪。 季路元自是听懂了她的嘲弄,甘之如饴地沉沉笑了笑, “阿棠都说心悦我了,我还做什么君子。” 他低.喘着靠近她耳边, “我才不做那劳什子的真君子,我要做阿棠一个人的风.流鬼。” 第53章 风流鬼 ◎季世子的言出必行◎ 季世子言出必行, 说做风流鬼,那就势必要身体力行地做个彻底。 在客栈休宿的第二日,郁棠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日上三竿时她才悠悠转醒,神志尚未完全回笼,就听得季路元在她耳边问, “阿棠可睡醒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