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扒了我的皮?” 傅莺莺低头沉思片刻,又道:“不会的,二叔骗我!铁刺破了皮,让府上大夫开药就能好。”“这可不是一般的马鞭和铁刺,你得问元志,是不是啊元志?”傅瑜问落后半个马头的元志。 元志少有的会意,立刻配合地说道:“二郎君说的都是真的,小娘子还是莫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比较好。” “是啊,女孩子留疤可不太好看。”傅瑜又劝道,几人打马出了城门。 及至北门,就见着一列白马立在离亭处,足足二十匹白马气势十足,各个膘肥体壮的,尤其是打头的一匹白马,腿部健壮,腰腹肌肉鼓起,整匹马都是精气神十足。 “这么拉风的场面,不用说,肯定是五娘。”傅瑜远望着前方的景象,叹息道。 “二叔,何谓拉风?”怀中的莺莺小声道。 傅瑜嗯了两声,没回答,却是马鞭一扬,快马向前,没几步就到了离亭,他翻身下马,又抱了莺莺下来,方听见背后一耳熟的声音道:“阿瑜你今日可是来迟了些啊!” 南阳照例穿着一身红色的骑马装,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她耳边带着偌大的环状红色耳环,额上抹了一层黄粉,倒是一副胡人马上少女的打扮,看着整个人英姿飒爽,倒是比着宫装雍容华丽的她更为顺眼。 “五姑姑!”傅莺莺甜甜喊道,张着双臂扑向南阳长公主的大.腿。 南阳一把抱住她,两人亲昵的说起话来,后来更是干脆的上了马,竟也不管傅瑜,直直地向前而去。 傅瑜苦笑一声,也翻身上马,带着一干奴仆追上二人。 及至傅瑜赶到,傅太后已在会客室里面见二人。往日里一身青衣道袍披身的傅太后,今日倒是罕见的穿着一身玄衣宽袍,腰间配着的拂尘流苏长及脚踝,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一眼望去倒是与傅骁每日里的装扮并无二样,而两人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和英气,更是让人一眼看出两人同出一门。 看见这样的傅太后,傅瑜倒是少有的迟疑了下,他忽而想起傅瑾,又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长姐傅瑶环,傅家三代人中,除却还是个团子的傅莺莺,竟然唯有他是一身娇惯出来的痞气,最不像个军门世家出身的人。 “阿瑜何故站着不动?”南阳坐在一旁催促道。 傅太后正坐在上首,身前站着的傅莺莺童言稚语,显然让久居于此的她感受到了一丝含饴弄孙的趣味。 “没什么。”傅瑜敷衍道,又提起礼品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傅太后道:“道观里什么都不缺,何苦浪费财力物力来此孝敬于我。” 傅瑜道:“姑母是太后,更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不能久居道观服侍已属不孝,怎能不备些吃食用具。” 南阳却是突然冷哼一声,一双俏丽的吊稍眉立了起来,气呼呼道:“你尚且是个侄子就知道孝敬姑母,可笑有些人身为长子却忘了十月怀胎的生母!” “他一人处在宫中,花团锦簇好不快活,只叫母后在此受累!”南阳继续道。 她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一开口就是训斥当今皇帝不孝,吓得屋外长廊下的一干人等皆跪下,身体瑟瑟发抖。 傅瑜知晓一点内中缘由,但此时也在认真考虑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跪下,毕竟站在他前面的二位一个是建昭帝的生母一个是他亲妹子,这事儿往小了说就是妹子抱怨哥哥,往大了说就是公主非议皇帝。 好在傅太后比较清醒,她厉声呵斥道:“南阳!” 南阳长公主吓得一哆嗦,只是一双眸子仍旧不甘的看着她。 傅瑜看着这场景,一时忍不住将这比成自己和傅骁,颇为好笑的发觉傅家孩子的这副德行。他又忍不住想起杨材和建昭帝杨构,不知他们二人是否也是惧母甚过惧父? “我来此居住是为修行,可曾与你长兄不孝和有何关联?”傅太后深吸一口气慢吞吞道。 南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