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啊!管家,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管家有苦难言,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责骂。林洛黛转身朝外就走,嘴里吼出坚定的声音:我会自己去找的,我一定会把一切都找出来的!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极速消失在了管家的眼前。 进入车里,她的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刚刚滚出的怒火远远没有泄尽,眼底,散发出来的是坚定的光芒。一天之内白暮云让她受了两回刺激,原本就深陷恨意的她如何能冷静得下来! 白暮云站在大玻璃室外,看到了室内围得满满的医生,他们正在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做着各种急救措施。那小身体一动不动,轻易被医生们的身影掩没,只剩下一些长长的透明冰冷的管子,和连接着管子的机器。机器上显示的线条很不乐观,代表着孩子的生命进入了最危险的时期。 他慢慢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承受了和玻璃室中孩子一般的痛苦。金医生拧眉,只剩下叹气。就算有再多的埋怨,在看到白暮云这样子之后,他都无语了。 院长低头迎了过来,停在白暮云的身后:白总裁,我们已经找来了最顶级的儿科医生对孩子施救,相信情况一定会改观的。 白暮云闭了眼,不忍再去看那小小的身体。院长抹着汗又进入了玻璃室,金医生无力的一拳落在了玻璃上:既然是个注定活不下去的生命,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让他早点离开! 白暮云淡淡的目光射了过来,落在他身上:你没有做过父亲,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他妈的至少懂得自己痛苦就够了,别让别人也痛苦!你神经痛时的感觉都忘了吗?为什么还要让他痛?你这不叫爱,叫做残忍! 苦笑,那笑几乎要滴出苦水来,白暮云的眸子更加暗淡,被光线一映,几乎消失。 是的,我残忍,我做了太多残忍的事...不过,这最后一次的残忍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没有人有资格宣布他的死刑,除了... 你就继续作吧!金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白暮云,嘴角也开始泛起了苦涩。在给他治病的吵吵闹闹中,他们早就成为了好朋友。他经历的痛苦何尝不收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他痛,自己也是痛的。 唉,为什么偏偏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个悲剧的角色。 管家从外面慢慢走回,脸色不是很好看。在接受到白暮云探询的目光时,他停步恭敬地立定:少爷您放心吧,少夫人已经离开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就好。满意地点头,目光再次落向玻璃室内,眼底已经染满了浓重的忧伤。 孩子依然没有脱离危险,院长表示只能看情况,等待奇迹的出现。不过,白暮云仍然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他要求专家们要努力到最后一分钟。 他一直守在医院里,坚决不肯离去,无论金医生怎么跳脚都不起作用。金医生气得拂袖而去,他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头紧紧靠在了玻璃外墙上。 上天似乎愿意眷顾他了,到凌晨的时候,院长走了出来,长长吁了一口气。孩子的呼吸总算顺畅了,不过,还得在icu病房里监控几天。 白暮云的眉头终于舒展,转头看一眼被移走的孩子,唇角勾起了一抹松懈。管家小心地躬在他身边,声音放得格外地轻:少爷,这里就由我来照顾吧,您该回去休息了。 并不拒绝,白暮云任由着管家把他扶了出去,送到了一直停在门品的布加迪威龙上。管家不放心白暮云一个人,特意打电话给金医生,让他照顾白暮云,这才转身走回来。 草草地睡了一会儿,林洛黛被一场噩梦惊醒。梦中,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啼哭着朝她伸出手期盼着她能救他。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把他救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无底的深渊。 她吓得一个翻身坐起,睁眼,看到的是黑暗的空间。没有悬崖,没有孩子,没有血,只有冰冷的空气浸袭着,脸上和身上却滚满了汗。 她抹一把早就冰透的汗水,最后将指深深地插入发中,脸上已经堆满了痛楚。 关于孩子的梦,让她想起了自己早已失去的那个孩子,也想起了叶澜儿的孩子。 一样的父亲,不一样的命运,这是上天有意要给她悲剧的命运还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根本看不清白暮云的本来面目?(未完待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