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单位了?他的声音磁性动听,虽然淡,关切却并不减。 嗯。她此时还说不出话来,只用一个字简单地应付。 为什么不让管家送?没有责备,只是纯粹的疑问。 林洛黛用力抚了一把平滑妥贴的发顶,虽然极力保持平静,但嗓音里还是带了微微的颤抖:我不习惯。尽量用最短的话回答,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白暮云不要听出自己的心情。 我担心你的安全。这一声关怀轻轻地荡进了她的心灵,林洛黛因为冯绍华而起的心痛竟然在这里得到了安慰和平复。在他面前,她总能感觉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她这几十年培养起来的独立性都快要灭绝。和他相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孩子,或是纯粹的小女人,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他的关注。 我没事,没别的事的话,就挂了。她极快地道,就要哭出来。这一次,是因为他。那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先挂,她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仿佛,他就在她的眼前,温柔地俯视着她。 脸微微一红,她道一句:真的挂了。便挂断了电话。 中午,大家纷纷下楼,涌向食堂。林洛黛揉了揉眉心,把处理了一半的案子搁在桌角,起身走出来,也准备去食堂解决掉自己的中餐。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白暮云。 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吃中餐。 林洛黛下楼,果然看到了他。他站在阳光下,像镀了一层金边,整个人光华四射,几乎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她,他慢步走过来,步伐优雅得就像在走t台,满身的绅士风度自然地透了出来。唇角一弯,他又笑了起来:今天累吗? 古清说,他几乎不笑。林洛黛却几乎天天能看到他的笑容,她直怀疑古清在说谎。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她微红脸,摇头道:不累。他已经牵起了她的手,往停车场而去。 和白暮云的车遥遥相对的,是冯绍华的车,他就站在车边,并不忌讳白暮云的视线,将目光直落在林洛黛身上。 林洛黛一时紧张,膝盖撞在了车门啊。 啊!她痛得伏下了身子。这一撞并不重,但却撞到了早上撞过的地方。白暮云心疼地去撩她的伤处,上面一片乌青。 怎么会这样?他拧眉。林洛黛不好好意思说两次都是因为冯绍华而撞,只简单地道:不小心弄的。 她的身子忽然一轻,被白暮云抱了起来。透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对面的冯绍华痛苦地蹙紧眉头,握紧了拳头。 走吧。她催促道,生怕冯绍华做出什么来。 白暮云似没有看到冯绍华,将她抱进了车里,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冯绍华转身而去的背影。 车里的古清从应急箱里取出一管药走过来,道:少夫人需要涂点药... 给我。白暮云直接取过,拉开药塞将药挤在她的痛处,紧接着用指腹轻轻揉起来。 少爷...古清急呼,想要阻止。白暮云给了他一记厉眼,他闭了嘴,眼底的忧虑却并没有消除。 林洛黛的目光从冯绍华消失的地方收回来,见他的指落在自己伤处,心里涌出一股深深的自责,退一抽道:没事了... 白暮云的手压紧了她的膝,根本不给她抽开的机会,而指腹依旧落在她的伤处,轻柔地揉着。直到把伤处的药膏涂入肌肤深层,他才松手,放开了她的脚。 古清急忙递来一瓶水和香皂,他慢慢地清洗着。林洛黛此时的心情复杂,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边,抿唇不语。 车子启动,车里,竖起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叠资料,显然,白暮云在来时一路上都在处理公务。 司机稳稳地将车开了过去,古清从副驾驶位转过身来,手里捧着个本子,恭敬地低头道:您推了斯格博尼先生的中餐邀请,他希望晚餐可以和您见个面。白暮云淡淡地点头,林洛黛听清了他们的话,不解地扭头看向他,你有工作要谈,怎么中午还来见我?白暮云伸手抚平她一丝不听话的发,目光柔和,没有回答。 古清清清喉咙,把本子上记录下来的今天的行程念了一遍,林洛黛发现白暮云的忙碌超出她的想象。 中餐选在一家安静,典雅的餐厅进行,虽然是用餐高峰时期,但来这里的人寥寥无几。并非是生意不好,而是这里每天都限定人数,所以,并非有钱就可以来吃。 下车时,白暮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