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舅舅了。 严瑜反过来安慰他:“没有,你表舅一切安好,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么严肃的神色看着不像是随口问问,但这些事段月晨也不了解,家里人不让他多问。 严瑜把段月晨送走了后,剩下的半天都在想这件事,上课时看似集中精神,实则魂不守舍。 也幸好下午上的是大课,严瑜又坐在角落,台上的老师没有注意到他。 严瑜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这样下去非但什么用都没有还会耽误自己的学习。 回家时,车上的文件已经不见了,还多一道不属于段博淮身上的香水味,不太好闻,让严瑜没忍住扭头打了一个喷嚏。 段博淮打开了车窗,风吹乱了严瑜的头发。 严瑜心里惦记着段博淮不能吹风,吸了吸鼻子说:“关上吧,有点凉。” 段博淮说:“没关系,不凉,散散味道。” 这辆车是段博淮的私人接送车,应该不会用于接送别人。 严瑜问:“刚刚车里坐的是谁?” 段博淮靠着椅背:“段建恒,下班的时候遇到他,让我送他一程到餐厅。” 原来是段建恒,怪不得香水味这么不好闻,果然是他欣赏不来。 严瑜转头去看段博淮,他正在闭目养神,脸上淡淡的疲惫。 以前段博淮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展现累意,他好像是一个不会累的机器人一样,每天准点上班,处理不完的工作文件,整个六十九层随时待命。 严瑜像是怕惊到段博淮,轻声地询问:“今天很累吗?” 声音近在咫尺,耳畔感受到丝丝呼吸。 段博淮没有睁开眼睛:“有点。” 严瑜慢慢挪到段博淮身边,问道:“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到家了叫你。” 严瑜没得到段博淮的回答,肩膀一沉,段博淮闭着眼睛靠着严瑜。 嘴上说得轻易简单,但落在他肩膀的那一瞬,严瑜屏住了呼吸,许久才缓慢呼吸。 段博淮的头发在严瑜的脖颈上作祟,蹭得他有点痒,但严瑜没抬手,因为段博淮好像睡着了。 十五分钟前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严瑜朝司机使了个眼色,对方静悄悄地熄火下车。 因为挺直腰杆,严瑜有些累,他放松了些,下意识地侧头,脸颊擦过段博淮的脑袋。 严瑜还来得及移开,段博淮好像醒了,但好像没有完全醒,在严瑜的肩膀处蹭了蹭,像是蹭在枕头上。 严瑜的领口被蹭得松松垮垮,裸露出来的皮肤忽然被湿润的物体擦肩而过。 如果严瑜没有想错的话,这是段博淮的嘴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