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指, “多嘴。” 这事,她不说, 难道他还就不知道了。 他用的力气不轻,傅挽伸手揉了一下, 也不在意那一处泛了红,自动就越过他朝那马车走去,“那不说这个, 衣兄你马车上有没有能躺的地, 借我躺躺, 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晕乎乎的, 嗓子都有些不舒服……” 她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咳了几声,用不同的音调“嗯”了几下。 其中某一声,用的就是她差点漏了陷的女声。 谢宁池站在她身后,眼波动了动,隔着两步跟着她走,在她要上车时伸手扶了一把,干脆忽略了侯在一侧的车夫差点要瞪落下来的眼珠子。 而就在方才傅挽走出的府门口,小心缩着头的小厮瞧见那马车驶远,飞快地转过身朝着正房跑去,脸上难掩惊诧狂喜之色。 辰王对这位傅县子果然不同,亲自来接就罢了,两人竟还当街搂抱,更是亲亲密密地扶上了马车…… 刚才若他没瞧错,那傅县子靠上去时,可是双目含春,一脸不胜娇怯的模样。 小厮双腿有力,跑得飞快,报了这信,果然就得了不少奖赏。 他心中喜悦,本身又是个嘴碎管不住的,转头就将这“有关社稷”又涉及皇家脸面,倍能彰显他的能干的消息告诉了左邻右舍,还添油加墨,说得眉飞色舞。 这边傅挽在马车上眯了眼睡了个囫囵觉,感觉到马车停下,睁了眼就觉得晕乎乎的脑袋轻快了不少,与谢宁池道了声别,就下了马车。 扶书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她的模样,就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立时上手搀扶,摸着她冰凉的手心,立时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距离近,自然就闻到了傅挽身上的酒味。 “六爷!”又是担忧又是气恼,扶书音调都比平日里高了不少,“您说您也是快……娶亲的年纪了,若是日后再这般,您看谁家的姑娘愿意给您当夫人!” 这话,原本该说成是——您看谁家敢娶您当夫人。 尤其知道傅挽几乎在酒桌上与杨州城的各家爷见过面之后,纪氏更是对傅挽喝酒一事深恶痛绝,在今年对她下了禁酒令。 也只有纪氏生辰那日,给了她些掺了酒的白水。 “诶,”傅挽一听这个,就想到纪氏,赶紧矮了身子,软绵绵地往扶书身上靠,“扶书小宝贝,如今什么情况你知晓的,且我只喝了一点点,你便不要告诉阿娘罢……你不是前日瞧上了那几本刚到的孤本,我马上就使人来送给你。” 那书原本就是留着给扶书当生辰礼的,如今拿出来,也就稍早了些。 扶书原本就心疼担忧多过气愤,看傅挽发着烧还这般说话,那点子气早就消散了干净,只扶着她快步往门里走,“那您快醒醒酒,我给您去备热水……” 浑然忘了后头还有个辰王。 还是傅挽记着谢宁池,转过头来喊了声,“衣兄,有空再与你喝……茶啊。” 扶书这才晃过神来,赶紧回身下拜,可那心神,一看就是全落在了傅挽身上。 谢宁池一头想着不过喝多了酒,全手全脚的,不必担忧成这副模样,嫌弃那丫鬟没眼色的大呼小叫;另一头却又想到了傅挽方才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担忧,也出声催促她快去收拾了醒酒。 放下车帘去端茶盏,他忍不住就朝傅挽方才躺着的地方瞧了眼。 在车上时,因着之前将傅挽错认成女子身,他一直自持着,没多转过头去看傅挽的睡颜,这会儿人走了,他却看着那处,盯着那被压出了个凹痕的靠枕。 回过神来,他原本伸去端茶盏的手,不知何时就落在了那凹痕上,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似乎在感受此处才褪去的温度与触感。 谢宁池收回手,端了有些泛凉的茶,一口闷了下去。 可脑海之中,不可自抑地就出现了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幕。 他府中虽无女眷,可当时宫中却是不缺的。 偏他的皇长兄是个浪荡多情的,宠起妾室来花样百出,他也曾无意撞见过他搂了人在膝上,低头调笑,许诺了种种头面首饰,哄得那美妾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