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文科,因为个人兴趣,对地图格外上心些。高三那年,闭上眼也能把世界地图的轮廓完整清晰地画出来,本国地图更是连较出名的小山和湖泊河流都没放过,各省的轮廓山脉地形,画得与印刷出来的别无二致。 穿越来后,七岁那年看见她大哥在画山河图,手痒没忍住,画了个他们所在的宁平县的地形图,一番解释之后,傅大哥看她的眼神都在发光。 那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光芒。 傅挽脸热,没好意思告诉她大哥,她会画的只有这个,花鸟鱼虫是不行的。 她走遍了江平六州,画出一副六州图,至今还被她哥挂在书房里宝贝着。 只是那图若是拿来打战就浪费了。 傅挽坐在桌边点了灯又磨好墨,铺平宣纸后,提笔悬腕,专心盯着眼下作画,将脑海中出现的山脉地形,画成最简单的线条,并在旁边用小字简单注解。 她开始作画时才是午夜时分,再抬头放笔,窗外天色大亮。 画了快有四个时辰,手腕都酸疼难言。 傅挽换了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封极简短的信,说明使用方法之后,一股脑塞到了信封里,把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扶琴。 “杨州城旁人出不去,你先给送到榴州去,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扶书专管她的信件往来,在旁看见难免怔愣,“六爷这是两封连送?” 当初傅挽亲口说过,笔友这件事,最容易的就是疏远。只要一方不回信,她就不会寄新的信件过去,免得热情有余,反给人家增添烦恼。 她对自己说的话原则性都挺强,这是难得的一次例外。 “没法子。” 傅挽从桌前起身,动了动胳膊腿,“现在镐都可能起得上作用的,只有衣兄。” 她之前不往镐都走,是怕树大招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再加那处往往鞭长莫及,抑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讨好了京官,在一定范围内,还不如和地方官搞好关系来得方便。 按傅家展露出来的小富程度,还是巴结下地方官就够了。 只是这真要办事了,又觉出有些不妥。 傅挽边喝着粥,边认真地思考——或许,日后找机会傍棵宝树? 浑身是宝的树,往她傅家院子里栽根枝条,就足够她庇荫了吧? 早膳刚喝完最后一口粥,正想去前院和秦大宝他们扑腾一下消食,扶书就又一次匆匆而来,身后还跟了个颇有些眼熟的,武师打扮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一看见傅挽就拱手施了一礼,抢在扶书前就开了口。 “傅六爷,城墙上出事了,请您过去看看,拿下主意。” 傅挽偏头看向扶书。 扶书动了动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敌袭。” 作者有话要说: 噫?为什么篇幅变少了呀? ——因为天太热,把它晒干了,缩水了! 解释一下六爷画的图,不知道有没有文科妹子画过,就是那种,一个地区的主要山脉河流的那种地形图(粗略版的等高线地形图),基本都是线条,看起来简单,烦的就是画的时候,脑子里必须有清楚的底图,因为画错了一小点就要重画,很麻烦…… 百度了下,古代好像没有我们高中学的那种等高线图…… 不过,看文嘛,大家别太在意…… 第18章 骑兵围城 傅挽匆匆拎着衣摆上了城墙,看见围在城墙边的那些人的严肃脸色,还以为城墙下来了数千骑兵,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了下。 原本在她的思路里,杨州城应该是被余持重放弃了的。 如果不是当初余持重走得仓促,活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落荒而逃而仓促造反,她绝对会认定余持重来杨州当这个刺史,就是为了搜刮。 所以他才会“开放”赋税,不管什么都往私库里收,又几次三番想从她这里拿走粮食,尝试了两次被她堵回去之后,“献粮”的就变成了张家。 傅挽还有八分肯定,他离开前后的那场灾民之乱,肯定也和他有关。 因为当晚被抢走的八成粮食财物,如今都不知去向。 但余持重仓促而走,她藏在几处不是很隐蔽处的粮食只是被发现苗头而没有被运走,又让她怀疑余持重这趟来杨州城是为了什么。 他不像是那种遇事就乱了手脚,有头无尾的人。 而傅挽推测他已经放弃了杨州城,理由也很简单粗暴。 攻城所需的“天时地利人和”里,他一样都没占到。 天时,现在朝廷已经知晓他造反,正积极准备扑灭他,余持重根本分不出较大兵力来在这个时候“内讧”。 地利,杨州城北据山,南隔湖,东临海,只有西面一处城门,易守难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