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在颤抖吗? 明明没有人碰它,它为什么会自己颤抖? 边随安卡在天台边缘,恍惚间冷汗直冒,他控制不住这样被重力拖拽的姿势,手臂向后旋钮,握住天台边缘的晾衣杆绳子。 大半身体坠在外面,他后颈肩背那里被撕扯的厉害,几乎是骨肉分离的痛楚,五指皮肤被晾衣绳撕裂,掌心的血顺着手腕向下淌落,灌进脖颈里皮肤里,冻得他打个寒颤。 刚刚在做什么? 刚刚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爬到天台边缘? 刚刚是有人在自己脑袋里说话吗? 是幻觉吗? 谁在脑袋里说话? 精神分裂了吗? 转瞬之间,脑袋里冒出众多念头,他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硬是勒紧细硬的绳子,竭尽全力扭动腰腹的力量,将一条腿甩上天台。 掌心被血液给浸透了,紧张之下感觉不到疼痛,他拼命向前蠕动,抓住摇摇欲坠的晾衣杆子,在脚下打滑的前一刻,将自己摔回天台。 边随安摔在地上,脖颈背后冷汗直冒,大口大口喘气不停。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只记得自己在房间里头痛欲裂,有个未知的声音不断诱导着他,要他抛弃身体、放弃生命寻找自由,在他即将殒命的一瞬间,胸前的玉佩突然颤动,帮助他收回神智,捡回一条命来。 边随安掌心颤抖,指头伸进衣领,捞出那枚小小的玉佩。 它静静躺在掌心,被凝固的血浸染的不再光洁。 边随安四处摩挲,在附近寻出一块毛巾,将玉佩擦拭干净,重新戴回胸口。 往日里虽然总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现,但它们只会在身边絮絮叨叨,不会也不敢靠近自己,更无法进入自己的大脑和自己对话。 难道是自己的心理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精神分裂了吗? 是被这些年来的生活压垮了精神,最终无法承受了吗? 边随安余惧未消,没法客观评价自己的状态,他陷入到混沌的状态里,自然没有发现一团黑雾从体内弹出,悄然消失在风中。 那团黑雾疾速奔行,似一团小小的炮弹,沿着风行的轨迹向外飘散,不知飘出多久,飘进一团遮天蔽日的浓雾中。 浓雾中有一朵绵软舒适的黑云,它化成棉花编织的柔嫩沙发,在半空斜斜飘着。 伏明陷在里面,摇着金边花纹织就的羽扇,扇尖微微向下,指向那团黑雾:“慌不择路的跑回来,还不快快显形?” 那团黑雾显出人形,显出的人形是个胖大男人,只是他鼻青脸肿,面颊像是被面粉数次发酵,丑的看不清模样:“伏明先生!伏明先生!我办事不力,求求伏明先生,求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