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看不清彧君的神色,轻咳一声,“我爹怕我病死,为我找了许多师傅,学习拳脚功夫。” 不但能强身健体,多活几年,也让她有自保之力,不让人欺负。 彧君没在接话,她比程兮高一截,避免程兮再绊到,拖延时间,她拎着程兮的后脖颈,大步向前走。 程兮后知后觉呼吸困难,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着。 不行,不能勒着她,她有病,会死的…… “放下我……我快喘不……过来了……”程兮被勒的翻白眼,双手向后攥住彧君的手腕,滑稽的张开嘴巴呼吸,犹如一条濒死的鱼。 “好。”到大堂房了,彧君松手,放下程兮。 程兮双脚落地,立马靠在大柱子上,弯腰,捂住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彧君微微蹙眉,她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程兮咳的眼泪汪汪的,肺部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疼嗷!!! 好疼!!! 模糊的视野中,忽地滚进一抹红白。 缓好后,程兮胡乱擦干眼泪,正好与地上的一滩脑袋中的一双碾碎的眼睛对视。 “………” 彧君把呆若木鸡的程兮拉到一旁的木凳上坐下,淡声道:“那是‘过时不候的’的代价。” 程兮咽了咽口水,要是她再磨蹭一会,脑袋爆浆的人就是她了。 认识不到一天,彧君又救了她一次。 “谢谢姐姐……”程兮仰起头,满眼泪水的真诚道谢。 彧君望着眼前我见犹怜的人,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这人性子欢脱,外表反而娇柔无力,楚楚可怜。 反差极大。 “客气。”彧君坐在程兮身侧。 子时一刻,红烛光摇曳,一位红衣老人从屏风后走出,大声欢笑:“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小儿的婚宴,今夜良辰美酒,望各位尽欢哈哈哈……” 气氛在老人周围热闹起来,村里人七嘴八舌说起话,听着只是嘈杂的嗡嗡声,具体什么都听不清。 参加婚宴的客人一路见到了同伴的惨死,不敢贸然出声,全部低下头盯着漆黑的木桌。 程兮四周异常安静,老人周围与客人之间仿佛是隔离的两个世界。 不一会儿,村里的妇女穿着红布裙,纷纷出来倒酒。 程兮望着一缕缕黑发倒入杯中,眼皮一跳。 程兮偷偷瞅了瞅周围的客人,他们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也看到了诡异的头发。 程兮又回头望彧君,只见彧君面不改色的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程兮:“!” 姐姐看不见头发吗? 察觉到目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