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可由不得他。 他勾唇一笑,虚情假意地改了称谓,道:“张大人希望我以何等理由,或者该说是何等身份?” 竟被他把问题抛了回来。 张武一愣,为了不输气场,立时驳道:“难道不该说易公子有何凭依过问才对吗?我现下的立场,并不方便将家事随便告知离家的外人。” “哦——”易晗峥笑意更深,“张大人希望我是离家的外人。” “这个……并非如此。” “我听不懂,张大人倒是说明白些。” 张武眼睛一翻,想着不如干脆点,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他缩在椅子里,双手抱胸,一副主子样,趾高气昂道:“易公子非要我把话说那么直,我可就直说了。讲句实话,易公子现下确实无所凭依。当年既放心将家主信物托付于我,就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易晗峥很理所当然一般点点头,道:“我想到了啊,放心得很。” “……承蒙易公子信任。” “嗯?”易晗峥饶有兴致问他,“你不该问,我为什么这么放心么?” 张武方才是说痛快了,这会见他面上仍是一派平静,心里多少有些焦虑,视线飘飘忽忽,嘴上却道:“我觉得那不重要了。” “重要的。”易晗峥认真着给他纠正,“张大人要不要猜猜,我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张武可不把这话当一回事,翻着眼,不耐道:“能干什么去了?看你这幅模样,大抵是去当男宠了罢。” 易晗峥本还想耍耍他,却猝不及防听了这话。 “什么?”他立时一怔,面上逐渐浮上一层不悦,“说话的技术倒是见长。” 张武一时嘴快,没多动脑子,现下见他表情不对,自然不敢再乱说话。 他心里默念着,得罪就得罪了,想必小少爷也没法找他麻烦。 他径自从座上起身,绕开他,要从茶楼出去。 待他从茶楼的门槛迈过,易晗峥按下杯盏,在酒桌上撞出清脆声响。 —— 泓城内一处死胡同里。 “你……你是说,浔渊宫?!”张武抖抖索索看着对面身影,语气充满不可置信。 他从清溪楼出来后,本好端端走在大街上,心里揣摩着,要不要暗地给这不经人事,又自以为是的花瓶小少爷来点小小的教训。 就在他头脑里想得痛快解气之际,边上蓦地探出只手来,力道之大,由不得他反抗,直接把他拽进旁边一处死胡同里头。他被拽进去后原地趔趄几步,一定神,才看见是谁跟他开这种玩笑。当下,他心里烦的更甚,只想干脆点,把方才脑子里想的报复行为提前实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