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条线索断了,而且几乎是断在自己手上的。 不和奥尔出去就好了,不贪恋一时兴起的温柔就好了,不幻想不存在的王子就好了…… 居伊坚定地冲母亲微笑:“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您的。” 奥尔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他眯缝着眼,习惯性伸手摸身旁,只摸到不带体温的床单。 无视掉心中空落落的感觉,他撑起上半身,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沓钱,伸过手拿来一看,纸钞上还有淡淡的血色手指印,是放假前他给居伊的钱。 拿钱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之后滚落到床底下了。 他下床去找,床脚边上洒落着几颗晶莹的珍珠扣子,一枚暗淡无光泽的硬币混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1赛斯,阿斯加尔多面值最低的货币,只够买半个粗麦面包果腹。 奥尔盯着硬币中间圆孔上的豁口,一眼认出是小报童居伊硬要找给他的那枚。他扬起嘴角自嘲道:“我的劳动所得,定价真低。” 床边椅上熟悉的颜色引起了他的注意,蓝丝绒礼服依旧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一把镶着绿宝石的火枪。 奥尔注视着这幅画面,胸口的起伏逐渐剧烈。 斯旺进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扫视了一眼凌乱的房间,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开始收拾。在奥尔离开卧室之前,她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深吸一口气,转身问他:“少爷,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奥尔站停了一瞬,头也不回地说:“这就是他的用处。” 说完这句话他摔门而去,离开卧室后靠在门背上,捂住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又来了。 他甩了甩头,试图忽略掉这种感觉,走到窗前,看到玛奇尔德和巴尔克坐在暖房里,在异国奇花异草的簇拥下,品着茶聊着天。 垂下视线,书桌上是已经拆封的信,他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展开,拿在手上又读了一遍。 信是费弘的侦探发来的调查进展报告,从费弘寄到中央大道八号,玛丽又转寄到了庄园。 这份报告着重写了两个信息。 侦探找到了给玛奇尔德的儿子主持葬礼的牧师,确定她的儿子确实在10年前就死亡了,列席葬礼的宾客言之凿凿地说看到了那孩子的尸体被放入棺木,埋进墓地。 然后又提到,居伊勒鲁出生自费弘边境的一座离岛,如果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是21岁,此人可能年少时就离开了费弘,因此无法确定生存与否。 『我不确定您委托我调查此人的用意为何,因为我走访了多个官方机构,实在查不出他有何特殊之处,硬要说的话,他的m.zgxXh.oRg